我們算用盡手段了,跟“睡神”對抗著,但誰都沒想到,幾乎是突然間的,這下坡毫無來由的又抖起來。

    我挺納悶,而且我們人多,四下一看,找到原因了。在我們上方區域,有一股股黃浪正往下流著。

    其實這哪是什麽黃浪,就是沙子,它們也不知道為啥整體鬆動了。有個詞叫雪崩,要我說,眼前這情景,多多少少有種沙崩的意思。

    我們離它還很遠,不過目測下去,這沙崩的規模不小,而且浪頭很高,真要衝到我們身上,保準能淹沒脖子。

    三個特警有些慌,畢竟在天災前麵,人總顯得那麽渺小,我們帶的武器,也根本發揮不出啥作用來。

    薑紹炎和鐵驢倒是沉得住氣,尤其薑紹炎,當機立斷的下了命令,指著吉普車說,“全上車,咱們賭一把。“

    我明白他的意思,心裏一緊,他說的賭,一定是想開吉普車下死人溝,借助車速來逃過沙崩的襲擊。

    這可是雙刃劍,如果死人溝下麵真的缺氧,我們這麽衝下去,無疑也是死路一條。但現在哪有時間哪有多餘辦法讓我們選呢?

    我們都硬著頭皮衝到車裏。薑紹炎當司機,因為他一直沒困意。而我們六個,都拿出一副蔫頭巴腦的樣兒,各找地方坐了下來。

    一個身子很壯的特警,坐到副駕駛上,我跟另外兩個特警,擠在後車座上,鐵驢雖然胖,但獨立的半躺在車後小平台上。

    薑紹炎急忙起車。這種往下衝的開車法,乍一看也很練人的心跳感,而且薑紹炎不敢把車速弄的太快,不然真要因此翻車,到底是我們坐車還是車坐我們,就說不好了。

    薑紹炎把車燈開的很大,留意下方的一舉一動。我們這些人時不時回頭看看沙崩的進度。

    沙崩跟我們的吉普車不一樣,它是越來越快,最後還營造出一種黃煙滾滾的感覺。就憑這架勢,我覺得我們貌似被一個軍隊追殺著。

    這樣一追一趕的過了一支煙時間吧,我發現形勢越來越不樂觀了,沙浪就在我們二三十米開外的地方了。而我們這一車人,在如此形勢下,卻顯露出另一種的怪異氣氛來。

    那三個特警都熬不住的昏睡起來,他們臉上還掛著昏睡前的那一股緊張感,我和鐵驢跟鬼臉打過幾次交道了,這次困歸困,卻還能抗住,隻是我倆說話都有點有氣無力大舌頭了。

    驢哥問我,“徒、徒弟,咱得想辦法……”他掐大腿根,哈欠一下又說,“想辦法拖延下沙崩進度。”

    我回答他,“咋、咋整呀?”

    我倆純屬幹著急,光說說,而薑紹炎這個當司機的,本來沒參與我們的討論,不過在我問完後,他突然接話,一轉話題的來了句,“都坐好!是死是活,馬上知分曉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