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著手準備藥物。這次目的是用來審訊,藥物主要用來刺激皮膚的。

    我心裏琢磨,能刺激皮膚的藥物很多,但能短期讓人受不了的,真要大劑量下猛藥才行。

    我自行離開審訊室,找了一個空屋,先從胸囊裏把一個密封的很厚實的小塑料袋拿出來,這裏裝的二甲基亞碸,它不僅對皮膚有刺激性,更有一個外號,叫萬能溶劑。我先把它作為底子,又適當加入含硫、氯、氟的藥粉,本來我還有一種藥,成分類似於芥子氣,就是一戰時期被稱為毒劑之王的那種糜爛性毒劑,但我一合計,還是不把它加進去了,不然弄出個終生傷殘來,也不是我本意。

    最後我把成品倒入到一個小玻璃缸中,舉著它看了看。這藥劑呈深黑色,我不知道具體會有多刺激人,本來還有個念頭,要不先在自己身上找個不起眼的地方試一試?但又立刻把這觀點否了,心說自己傻啊?玩自殘?

    我帶著藥劑又回了審訊室,這時兩個搶匪隻留下一個,這是分開審訊的節奏。而這搶匪正靠牆坐著,褲子也被扒了。

    鐵驢正蹲在他腿邊上,一根根的拔腿毛呢。其實倒不能說鐵驢無聊,而是他實在等我等的心急,自己又不會配藥,隻能用這麽原始的辦法,拔腿毛“解悶”了。

    鐵驢看到我,特意指著搶匪腿上一個地方說,“看到沒?這小子腿毛太重,我給你弄出個空地來方便抹藥。”

    我一看,至少有雞蛋大的地方全禿了。我心說驢哥啊驢哥,你到底拔了多少根毛啊?

    鐵驢給我讓地方,我又蹲下去。我挺講究的,亮了亮藥劑,在行刑前先問了句,“你確實不說麽?”

    搶匪搖頭,強調說那些旅客真不是他殺的。

    我失去跟他說話的興趣了,用小毛筆,沾著藥劑,對準他沒腿毛的地方,不輕不重的點了幾下。

    這藥確實很累,搶匪瞬間就難受的上下牙緊咬,把嘴咧開了。

    薑紹炎一直坐在桌前旁觀這邊的動靜。

    鐵驢仔細觀察一會,搖搖頭對我說,“不行,徒弟,加大劑量!”

    我不客氣,又用毛筆沾著藥劑,把搶匪腳脖子刷了一圈。

    搶匪呃呃的更受不了了,甚至腦門上溢出不少汗。我本來看的一喜,很明顯他要扛不住了。

    但邪門的是,搶匪突然有節奏的深呼吸起來,他一吸一吐的,竟又讓自己淡定很多。

    我還納悶呢,心說這啥原理?鐵驢明白,指著搶匪罵了句,“呀哈,你行!還懂點內家功夫。小子,你就哭去吧,今天遇到我了,看我怎麽破了你這小貓膩。”

    鐵驢又左右打量,看到旁觀那個民警了。他指著民警的鞋說,“小李,快快,組織需要你辦個事,把鞋貢獻出來。”

    不僅小李,我也聽愣了,心說鐵驢要小李這鞋有啥用?尤其看著髒兮兮的,估計小李也是個邋遢人,少說一周半個月沒洗鞋了。

    小李不敢多問,把鞋交了出去,自己光腳在地上站著。鐵驢捧著鞋,稍微湊近聞一聞,又即刻皺眉頭,使勁扇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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