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弓著腰,踮起腳尖跑著,因為這麽一弄,我跑步幾乎沒聲,另外我也盡量蜷曲著身子,不碰到周圍的玉米杆子,不然我跑到哪,玉米杆就動到哪,很容易露餡。

    我用的小碎步,而且這種小碎步還有個很妙的說法,幾乎三步一米,誤差特別小,我都懷疑自己怎麽練出來的。

    我心裏默默數著,這麽倒騰了三百五十步,也就是深入一百多米的時候,我覺得該到目的地。但周圍一片清淨,讓我覺得並沒有人藏身在這裏。

    我犯嘀咕了,也忍不住直起身子,翹腳抬頭看看,想知道那倆搶匪和薑紹炎他們又去哪了?

    我剛四下打量,一米開外的一片玉米杆抖動起來,還嗖的一下從裏麵站出一個人來。

    他一定跟我想法一樣,要查看周圍形勢,但問題是,他是一名搶匪,跟我是死對頭。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他很緊張,立刻舉起手槍。我啥都沒有,既不可能開槍還擊,也不可能這麽傻站著當活靶。

    我嚇得媽呀一聲又蹲下去。

    險之又險,我剛一蹲,那邊槍就響了,一發子彈就在我頭上方飛過,我心裏有點小怕,但也來脾氣了。

    我不管眼前這些玉米杆,悶頭衝過去了。我倆隔得不遠,但也不近,這麽一衝,弄得我渾身全是玉米杆的碎屑子,我也顧不上。

    等來到搶匪旁邊後,我抱著他的腰把他舉起來了,又狠狠往地上一摔。

    這一下很重,他疼的哼了一聲,不過槍沒脫手。我眼疾手快,伸雙手握住他拿槍的那個手腕子。

    我倆較上勁了,他想把槍對準我的胸膛,而我阻止他這麽做。我倆力道半斤八兩,最後他忍不住,砰砰亂打兩槍。

    我心裏算計著,從在玉米地遇到他開始,這槍才打沒三發子彈,槍膛裏還有三發,我跟他這麽爭執下去,不是長久之計。

    正巧爭執到一個位置時,我胳膊肘離他臉挺近。我又想個壞招兒,用胳膊肘對準他的臉,狠狠撞了一下。

    搶匪冷不丁有點懵,鼻涕和哈喇子都流出來了,不過他夠狠,也上來一股狠勁,把槍撇了,用他雙手反扣我的雙手,用額頭狠狠頂了我一下。

    他那鼓鼓的額頭太強悍了,跟個小木槌似的,一下砸我鼻子上,我就覺得裏麵翻江倒海一樣,眼前全是小星星。

    他上癮了,嘿了一聲算是嘲笑,又用額頭連續砸我。

    我挨了兩下,要是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保準暈了。我卻沒有,也說不好為啥,反倒更精神了。

    我心說他個小兔崽子的,仗著額頭硬唄?我看著那鼓鼓的額頭就不爽,而且都這時候,管什麽招數呢?

    這次他又撞我,我緊忙把嘴湊過去,對著他額頭狠狠啃了一口。

    我用了十成的勁,有種啃豬頭的意思了,更是一下子在他額頭上留了兩排牙印。

    這小子疼完了,嗷嗷慘叫,雙手也鬆開了。我不給他緩歇時間,四下一摸,正巧摸到一塊帶尖的石頭。

    我懷疑這種玉米地裏咋能有這麽大個兒的石頭呢?但我沒較勁,就當老天幫忙,偷偷撇給我的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