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章

    嶽繼飛心想,這魏邦良也真能跟,居然又跟上了,心中也擔心芳芳再節外生枝,忙說道:“芳妹你在這裏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

    說完,向奔來的那匹馬迎上去,果然不出所料,這馬正是為他們而來,那馬上的壯漢一等嶽繼飛上前,立即翻身下馬,不住地向嶽繼飛身後打量。

    嶽繼飛心裏知道,這人準是在找芳妹,果然,那壯漢行禮問道:“請問少俠一人嗎?”

    嶽繼飛答道:“對,不知壯士要找誰?”

    壯漢道:“小的是奉主人之命,送些幹糧給兩位少俠路上備用,因為此前往蜘蛛山一路全是荒村野嶺。”

    嶽繼飛心中暗暗吃驚,沒想到少年公子為兩人設想到這般周到。

    這些尚在其次,隻看他人還在後麵老遠,不但一呼百應,而且指揮若定,憑幾隻飛鴿就把方圓幾百裏地,盡在掌握之中。

    可見這魏邦良定是個非常之人無疑,看他年紀和自己相仿,簡直想不通,怎會有這麽大的勢派。。

    嶽繼飛心中驚疑,但麵上並不表露出來,說道:“多謝!”說完就接過壯漢手裏的包袱。

    誰知那壯漢剛等嶽繼飛的手腕一挨近,馬上將手腕一翻,便用大擒拿的手法切嶽繼飛的脈門。

    嶽繼飛大駭,但憑他的實力,他無需用先天罡氣反抗,且看壯漢下一步行動如何,手往前一送,讓壯漢扣個正著。

    嶽繼飛“哎喲”一聲,滾落在地,那壯漢沒料到出現這樣的局麵,一時倒自亂陣腳,連忙扶起嶽繼飛說道:“少……公子,你沒事吧?”

    嶽繼飛抖抖手腕,忍痛的樣子說道:“沒……沒事,沒事!”說著驚懼地望著壯漢。

    壯漢哈哈大笑道:“公子,恕不遠送,在此別過。”

    說完,別轉馬頭電掣而去。

    嶽繼飛身子拔起,幾個起落緊追在壯漢身後。

    壯漢奔了一陣,到了一片叢林中,翻身下馬,一聲呼哨,從樹林裏鑽出四個勁裝大漢,其中有那船家在內。

    船家迎上去說道:“三舵主,東西送去了?”

    被稱作舵主的壯漢咧嘴一笑,說道:“當然送到,隻不過我看我們幫主看走了眼!”

    船家忙問道:“怎麽回事?”

    那舵主說道:“幫主說那兩位少俠武功如何蓋世,還說是什麽神州劍尊杜鵬程的傳人,我看是浪有虛名……”接著就把剛才的一幕繪聲繪色說了一個大概,其餘的幾個人聽得哈哈大笑。

    那船家說道:“三舵主,照你這麽說,那兩位隻有一個空架子,沒有實在的功夫,這樣的人在我們九龍幫能找出一大堆來,虧得我們幫主花了這麽大氣力,哎……”

    嶽繼飛聽到這裏,不由大吃一驚,想不到自己和芳妹三番五次碰到的魏邦良竟是九龍幫的幫主。

    九龍幫是近幾年才崛起的,中原武林水上第一大幫派,下設十八個分舵,幫中精英輩出,勢力頗大,雄居江南武林首領的地位,幫主魏邦良更是一位偉奇人物。

    嶽繼飛心想,這魏幫主不知為我們花這麽大氣力幹什麽?心存疑慮,且聽聽再說。

    隻聽見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三舵主,我想不會吧,聽幫主講,那少俠應該是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哪有這麽孬!”

    嶽繼飛心想:當時你什麽三舵主翻腕扣我脈門的時候,我隻要一運玄天罡氣,你當時不要出洋相才怪呢!

    接著聽三舵主哈哈一笑道:“我們幫主正在建功立業,廣納天下英才,求賢若渴,難免會看走眼的。”

    另一個尖細的聲音說道:“我看幫主八成是看那小妮子,才……嘿嘿!”

    嶽繼飛一聽這話就來氣,心想:芳妹天生麗質,怎能讓你這些俗人滿口汙言,準備顯身好好地教訓這幾個亂七八糟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突然聽到一聲斷喝,三舵主聲色俱厲地喝道:“郭偉,幫主怎樣的為人你不清楚,在大事沒成之前,怎會想到這些風花雪月的事!”

    叫郭偉的壯漢忙說道:“我隻是開個玩笑,喂,我們這次不知能不能成功!”

    靜了一會兒,三舵主說道:“我想隻要大家同仇敵愾,是不會有問題的……哎喲!”

    聽了半天,嶽繼飛不明白九龍幫的大事指的是什麽,這魏邦良的確是個神秘人物。

    沒想到節外生枝,嶽繼飛猛地聽到壯漢抽出兵刃喝問道:“誰!”

    接著亂七八糟聽到,“******,是一隻破鞋!”“哇啊,不得了,三舵主的門牙被打掉兩顆……”

    嶽繼飛抬頭一看,隻見一個肥頭大耳,紅光滿麵的大和尚坐在樹上,晃悠悠地甩著雙腳,哈哈大笑道:“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本事不大,喜歡嘰嘰歪歪的攪了老子的好夢。”

    等底下的幾個九龍幫的人看見瘋和尚的時候,都驚疑地仰望樹梢,再也答不出來了,因為大家想不通,一個大和尚怎麽會坐在樹梢上一個小枝丫上,還晃悠悠地。

    三舵主還是按捺不住,吐出兩顆牙齒,大叫道:“臭和尚,我們說什麽,也輪不到你來管大爺的閑事!”

    瘋和尚一邊啃著雞腿一邊笑道:“哎,我是為了你們好,天機不可泄露,隔牆有耳,好了,本大爺不賠你們玩了,你們魏邦主還要請我去喝酒呢……”

    說完身子一擰,幾個起落就不見了。

    臨走的時候,還突然朝嶽繼飛隱身的地方笑了笑。

    嶽繼飛不知這和尚的來曆,單從他那絕頂的輕功和暗器手法,知道應是和師父同輩的武林大家。

    以前聽師父說,江湖上人有兩大和尚,一個是瘋和尚,一個是癲和尚,兩個人都是不死童姥的同門師兄弟,不知道是不是其中的一人。

    等嶽繼飛抱著幹糧回到和芳芳分手地方,芳芳正在引頸而望,滿臉不高興,顯然已等得不耐煩了。

    一見嶽繼飛回轉,芳芳說道:“師哥,你跑到哪裏去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我回去告訴爹爹,下山的時候爹爹是怎樣對你說的!”

    嶽繼飛呆立地看著她,半晌也不回答。

    芳芳一抬頭,嚕著嘴說道:“你又不說話,是不是心裏又在笑話我?”

    嶽繼飛笑道:“芳妹,你猜我聽到什麽?”

    芳芳一扭頭,看到他懷抱著一大包東西,興高采烈的樣子,說道:“肯定又是那陰魂不散的魏邦良又差人送東西給你,看把你樂得,哼,八輩子沒得人家好處!”

    嶽繼飛說道:“錯,人家魏幫主是送東西給你,而不是給我,你說那魏邦良是誰?”

    芳芳將頭扭說道:“討厭,我管他是誰?”

    嶽繼飛嬉皮笑臉地說道:“怎麽不關你的事,我剛才看到了最精采好笑的東西,你要不要聽?”

    他知道這師妹最喜歡聽江湖上一些找樂子的事情,果然芳芳再也不吱聲,瞪著一雙俏眼望著他。

    嶽繼飛笑道:“哎,我倆還是趕路吧,以後再告訴你!”

    芳芳聽了簡直氣苦,突然一抽寶劍架在嶽繼飛的脖子上,叫道:“你說不說?”

    嶽繼飛雙手一舉,說道:“我招,我招!”

    芳芳說道:“還不快招!”

    嶽繼飛為難地道:“老爺,你把劍架到我脖子上,我怎麽說!”

    芳芳“卟哧”一笑,這才收了寶劍,說道:“是什麽新鮮事,說給我聽聽!”

    嶽繼飛一抱拳,說道:“是!”於是就將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芳芳聽了,也是大為驚異,心道:那魏邦良是偌大的一個九龍幫的幫主,怎麽將我衣服給脫了,心裏吃驚,就說道:“我還以為你碰到什麽天大的寶貝新奇了,原來又是那魏邦良,我不喜歡聽!”

    微微一頓,芳芳象想起什麽似的,說道:“聽爹爹講,那瘋和尚和癲和尚一個缺了左耳,一個缺了右耳,不知你當時看到沒有!”

    嶽繼飛心想,還是女孩子心細,他這才回憶起師父說過,可當時沒留意。。

    這時,朝陽如瀉,百鳥出林,嶽繼飛一回頭,見芳芳波光盈睫,粉頸 低垂,楚楚動人,忍不住拉著芳芳的手,扶住她的香肩。

    心有靈犀一點通,芳芳頓感自己整個人都酥了。

    在這個時候,言語不但失去了意義,而且毫無價值。

    兩個人緊緊地偎依在一起,濃密的枝葉,成了絕妙的碧紗帳。

    鳥兒在枝頭啾啾,晨風在林中吹拂,真不知此時尚在人間還是在天堂。

    突然,右邊丈餘遠的一株樹後,傳來“嗤”的一聲冷笑。

    兩人聞聲大驚,左右一分,同時躍起,分別落於兩側樹梢。

    嶽繼飛更不敢停留,旋身一撲,向發身處穿林而去,身在空中,長劍吐出一條白練。

    他這一連串的動作,隻不過一眨眼間的功夫。

    但四周一片寂靜,除了嘩啦啦,掉下的一片樹葉,其它一無所見。

    這時,芳芳也從右側繞來,雙頰潮紅,顯然也沒發現什麽。

    嶽繼飛不相信這世間上,會有如此快速的輕功,能逃過自己的追捕,不由得怔怔地出神。

    見芳芳一臉驚疑羞極的神色,忙安慰道:“芳妹,這般窮山惡林中,常有怪鳥,也許我倆聽錯了!”

    芳芳一想也是,但方才情不自禁和嶽繼飛相擁而坐,這時和他麵對,仍不免難為情,斜了嶽繼飛一眼,眼波流轉,不勝嬌羞地低下了頭。

    嶽繼飛心裏明白,那冷笑之聲,絕不是什麽飛鳥所發出的,說道:“芳妹,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兩人手拉著手,分枝拂葉,穿林渡澗,不大一會功夫,東方日出,兩人才就小溪的泉水,吃了一些幹糧。

    吃了幹糧,兩人頓覺精神百倍,把渾身的輕功施展到極端。

    這時日已當空,兩人來到一個小溪邊,清泉淙淙,綠蔭匝地,兩人靠在一株大樹上,經過一上午的奔走,芳芳已是嬌喘微微。

    嶽繼飛說道:“芳妹,你已一天一夜未睡,這到蜘蛛山,難免又是一場惡鬥,這綠草如菌,你就在這裏歇歇吧!”

    芳芳的確感到倦怠,但怎好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著自己所愛的人麵前酣睡。

    嶽繼飛見芳芳扭捏的神態,馬上明白,忙望對麵山坡上一指,說道:“芳妹,我去給你采些野果來,你在這裏放心安睡,等會我再過來!”

    說完,也不等芳芳答話,身子一拔,幾個起落,就去得沒影子了。

    芳芳見嶽繼飛一走,一時心上倒若有所失,若要他避開,倒不如早聽他的話,心中不由恨自己,不該在他麵前難為情。

    對麵山上的桃樹甚多,桃子特別肥大,嶽繼飛滿心歡喜,他一心在芳芳身上,心想:我將這桃子采擷回去,芳妹一定喜歡!

    嶽繼飛伸手摘了一下,桃子入手嫩軟,同時清香撲鼻,他試嚐一口,哪知桃子早已熟透了,簡直成了一層薄皮,包著又香又甜的濃汁。

    嶽繼飛不知,一口咬下去,甜漿四漿,弄了他一個大花臉。

    無奈,又采了一個,這一次他可學乖了,先在桃尖上小咬一口,然後一吸,頓時手中隻剩下一個空囊。

    濃汁香甜沁人心脾,吃了一個就還想吃第二人,就這樣,嶽繼飛一口氣吃了七八個大桃子。

    然後用衣服兜了幾個,準備帶給芳妹吃,誰知剛一移腳,突然覺得四肢無力,仆倒在地。

    不一會兒,整個人覺得天旋地轉,仿佛身子飄浮在大海狂瀾之上。

    雖然嶽繼飛迷迷糊糊,但心裏還是明白的,記起師父說蜘蛛山附近,有一種桃樹,名叫醉仙桃,用它來釀酒,最是醇冽,就算你有海量,也飲不過三杯。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醉仙桃,慢慢地,嶽繼飛就人事不醒,醉得一塌糊塗糊塗。

    不知過了多久,嶽繼飛大叫一聲“芳妹!”猛地睜開眼,頓時整個人驚得目瞪口呆。

    原來他發現自己臥在一張豪華的錦床上,芙蓉帳裏,香氣四溢,到處彌漫著脂粉味,不用說,這是一個女人的閨房。

    嶽繼飛望著這個華麗絕倫的閨房,莫名驚詫,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是醉倒在桃樹下,怎麽到了這個地方。

    再看自己身上,已被換了幹淨的內衣,嶽繼飛顧不得那麽多,趕快下床,四處尋找,哪裏還有一個人影。

    忽然抬頭,見室中懸掛著幾盞宮燈,心中又是一驚,明明是午時酸倒,此刻燈火已明,可見已是夜晚,說明自己最少醉倒半日。

    他急於想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也不管什麽,徑直走到窗前,掀開紗幔一看,漫天的繁星,月光已西斜。

    朦朧中,窗外的庭院,花木抉疏,此外別無可見。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輕笑,嶽繼飛倏地一轉身,隻見身後是一個紮著一對羊角的少女,年約十六七歲,正對他掩口而笑。

    嶽繼飛一雙赤腳,身上僅穿內衣內褲,不由窘得手足無措。

    可那陌生的少女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落落大方的福了一福,說道:“公子醒了!”

    嶽繼飛說道:“姑娘,這是什麽地方,我怎麽會在這裏?”

    那少女嘻嘻笑道:“你還問,沒見你那麽貪嘴,那醉仙桃豈是隨便吃的,平常人吃上兩個,一時半刻就休想醒來,你卻吃了那麽多!”

    接著突然驚訝道:“你怎麽這麽快就醒來了,讓我算算!”

    說著,板起指頭一數,怔怔地望著嶽繼飛上下打量。

    少女驚愕地嚷道:“哎呀,怎麽這麽快,六個時辰不到,你就醒過來了。”

    嶽繼飛哪曉得醉仙桃的厲害,倒認為這女孩大驚小怪,笑道:“醉倒六個時辰還短嗎?”

    低頭見自己赤足站在地上,大是不雅,見左邊那桃花格窗下,有一隻雕花椅子,就想往那邊走去。

    誰知剛一移步,竟會四肢軟綿無力,幾乎一跤跌倒在地,心中頓又大驚。

    少女見他剛才說大話,馬上又要倒地,不禁格格嬌笑,連忙飄過去,伸出一雙玉手將嶽繼飛扶住。

    嶽繼飛此刻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隻好任那少女扶到床上,給他蓋上被子,笑道:“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給調一碗解藥來!”

    嶽繼飛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人,怎會讓她走呢,連忙叫道:“喂,姑娘請等一下!”

    那少女正要轉身,連忙回眸一笑,在燈光的映照下,那笑容更見明豔,但毫無半點輕浮之態,笑的那麽自然,那麽單純,隻見她咬著嘴角兒,一掀柳眉,靜等嶽繼飛說話。

    嶽繼飛說道:“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少女眼珠兒一轉,一泯朱唇,臉蛋上現出兩個小酒窩,跟著露齒一笑,道:“你先悶一會兒,等會自有人會告訴你,這房子還住得住公子,你就別問了!”

    說完,一轉身,又要出去,嶽繼飛可急壞了,忙叫道:“姑娘,你可看到我那同伴,在我醉倒的時候,她正在林邊的小溪處休息!”

    少女聽了一愣,說道:“我們是陪小姐到桃林散心,見你醉倒樹下,小姐怕你醉臥山野,受涼生病,所以就把你抬回來。”

    說到這兒,少女又狡黠一笑,又說道:“我們還從沒見過我家小姐這等待過別人,讓一個陌生的男人住進了她的寢室,至於你的同伴,我們可沒見過。”

    嶽繼飛從少女的臉上,看出她所說的是真話,不知現在芳芳在哪裏。

    少女見她急得那樣子,同情的說道:“公子的同伴是什麽樣的人,令你這麽焦急,關心!”

    嶽繼飛被她這一問,一時語塞,若說出芳妹,定要被她取笑,那少女調皮得很,拍手兒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公子的紅顏知己,是吧,我猜得不錯吧,看你的臉都紅了!”

    嶽繼飛說道:“姑娘說得不錯,的確是我的師妹。”

    少女嘻嘻笑道:“師妹,師妹,思之妹妹……”

    突然,少女頓口不說,嘎然而止,斜身突向窗前撲去,身法疾快,嶽繼飛一驚,心道:莫非芳妹來找我了。

    少女撲到窗前,掀開窗簾向外看了看,似無所見,方若有所思,轉過身來說道:“公子的那位師妹武功定然不差吧?”

    嶽繼飛說道:“我師妹武功很平常!”

    少女再不往下說,向窗外溜了一眼,就轉身出去了。

    少女剛一走到那窗下垂著的紗幔,馬上被掀開一角。

    以嶽繼飛的內功,百步之內飛花落葉,都能清晰入耳,一聽就知道有人飄身進來,一望,果然是芳芳。

    心中不由大喜,正要出聲招呼,芳芳連忙將食指壓在嘴唇上,示意嶽繼飛不要出聲,用傳音入密的功夫說道:“飛哥,別出聲,我來了好半天,這裏的人雖無惡意,但甚是詭秘,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嶽繼飛也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回道:“你到目前為止發現什麽沒有?”

    芳芳答道:“這宅子建得甚是華麗,全部都是女的,我擔心你……”

    說到這裏,芳芳抿嘴一笑,未語半帶羞,又說道:“那小姐把你安置在她的寢宮裏,恐怕已是對你一見鍾情,飛哥哥要好自為之!”

    嶽繼飛不由俊臉一紅,尷尬笑了笑,正要答話,芳芳突然放下紗幔,隱身下去。

    嶽繼飛知道已有人來,回頭一看,見先前那頭紮兩個羊角的少女手端著托盤進來。

    少女在門邊一站,四下打量,見無異樣,這才微笑地說道:“公子,快喝解藥!”

    嶽繼飛見是解藥,隻盼早些服下,隻要自己能下床,就什麽也不耽心了,可剛想支起,但四肢無力,卟嗵一下又倒在床上。

    少女格格輕笑,將他撫起來,卻突然又將手縮回,將解藥放在床前的茶幾上說道:“你自個兒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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