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掉頭就走。
嶽繼飛見她要走,心裏大急,這不是故意使人為難嗎,明明知道人家不能動,忙說道:“喂,你……”
那少女回頭一笑,說道:“急什麽,待會兒自會有人前來喂你!”望著少女遠去,心想,不知又是誰來喂我。
正當嶽繼飛心急如焚的時候,芳芳從窗戶飄然而入,焦急問道:“飛哥哥,這解藥你喝了!”臉上一片潮紅,滿是惶急的神情。
嶽繼飛一愕,搖了搖頭,芳芳說道:“沒喝就好!”說完長長籲了一口氣,將那碗解藥倒在床底下。
嶽繼飛大急,忙道:“芳妹,那是解藥!”
芳芳臉上血紅,頭也不抬,“呸”了一聲,道:“剛才那淫……姑娘送進來,我全聽到了,這不是解藥而是那……哎……總之不是好東西!”
這時外麵傳來幾聲細碎的腳步聲,芳芳連忙一按床沿,一翻身,從嶽繼飛身上越過,躲入幔後。
雖然芳芳沒說清是什麽,但嶽繼飛已聽出個大概,心想:幸好沒喝。
門簾被挑開,進來三個人,嶽繼飛陡覺眼前一亮。
走在前頭的是一位年約二十上下,雲鬢勃飛,白嫩的肌膚,穿著一身鵝黃曳地長裙,打扮十分高貴,身後跟著兩個丫頭。
嶽繼飛心想:想必這就是那丫頭所說的小姐,果然,身後一個丫頭垂手一邊,說道:“小姐,公子已把解藥喝了!”說完神秘一笑,可從她們神態上看,並不對自己有什麽惡意。
那小姐款款走到床前說道:“公子,你醒了!”
嶽繼飛說道:“多謝姑娘相救!”
小姐意態媚豔,嘴角含春,一雙似語含笑的眼媚兒望著嶽繼飛笑道:“公子說這話就見外了,你到這裏來是客人,怎能用謝這個字,喲,忘了介紹,我姓趙,單名一個媚字,這是我的兩個丫頭,春蘭、秋菊!”
春蘭和秋菊連忙上前福了一福,說道:“春蘭、秋菊見過公子!”
嶽繼飛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才好,隻見那趙媚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神直看著他,如煙如幻,直把他看得心猿意馬。
嶽繼飛索性將眼睛閉上,來個眼不見為淨,裝作倒還未醒的樣子。
那知他剛一閉眼,卻聽到幾聲脆生生的輕笑,一個甜甜的聲音嗔道:“有什麽好笑,沒見人家已睡著了嗎?”嶽繼飛知道,這是趙媚的聲音。
春蘭又吃吃笑道:“小姐,你看她人倒長得風流儻惆,又壯得緊,可是個很棒的蠟槍頭!”
趙媚輕叱道:“你這個丫頭!”
秋菊在一旁道:“小姐,他已把解藥喝了,你放心,他便真是個蠟槍頭,待會兒會變成金槍頭的。”
趙媚語調一厲,說道:“你這丫頭什麽意思,越來越上臉了,居然還打趣我起來了!”
突然,隻聽越媚一聲爆喝,“誰!”說著一掌向床角拍去。
嶽繼飛心想,糟了,定是趙媚發現了芳芳。
隨著一陣掌風將那錦幔,直卷入空中,掃得嶽繼飛臉上火辣辣的痛,想不到趙媚的內功這般了得。
嶽繼飛正要發話,因為他到目前還是四肢無力不能動彈,隻好眼睜睜的看著。
趙媚“咦”了一聲,掌風過後,沒有一點動靜,複歸於寂,不僅趙媚,連嶽繼飛也是大為奇怪,芳芳明明躲了進去。
那卷到空中的錦幔,已落垂下來,空無一人,趙媚一怔,複又回到了床前,一雙妙目盯著驚詫莫名的嶽繼飛。
嶽繼飛問道:“趙小姐救了我,我自不會忘,但不知此處離蜘蛛山有多遠?”
趙媚一聽嶽繼飛詢問蜘蛛山,不由得一怔,警覺說道:“嶽公子要去蜘蛛山?”
其實嶽繼飛哪裏知道,這趙媚就是千指神魔趙不幸的女兒。
千指神魔趙不幸本來是個孤兒,受盡了眾人的欺淩,少女的嘰笑,後來因機緣巧合,遇到江湖一奇,練得一身奇功,大功告成之後,趙不幸反而忘掉了他童年到少年的種種不幸,將所受的痛苦再還給那些無辜的人,這樣,就成了江湖上有名的大魔頭。
千指神魔對待別人手段殘忍、毒辣,但對其愛女卻是千衣百順,儼然一個慈父。
不知何故,那千指神魔突然得到一本怪異的武林秘笈,與一百名處子交合,吸取陰元,練就一種玄陽掌。
為此,趙不幸就在南昌建了一座天府,專門派人捉拿處女,送往蜘蛛山供他用來練功,但他不願自己的女兒在他身邊,目濡耳染,所以在趙媚稍稍懂事,就派到這紫雲莊來。
趙媚雖然是魔頭之女,但人出落得好比嬌花,且心地單純,住在這紫雲莊上,很少與外界接觸。
那天和幾個丫頭外出郊遊,突見嶽繼飛醉臥在地,看著嶽繼飛的醉態,就一下子傾心神往,就將嶽繼飛弄得她的寢室。
救得了嶽繼飛,仿佛在趙媚那平靜的心房投下了一塊大石,漣漪頓起,打發春蘭一夜看了幾次。
那知春蘭人小鬼大,心思還不少,自作主張地在解藥裏放了****,和秋菊兩人商量時,被找過來的芳芳聽到。
嶽繼飛正要答話,說到蜘蛛山找千指神魔,索回那本“血刀秘笈”,窗外突然傳出來一聲慘呼,似有人受傷。
趙媚臉色大變,等不及嶽繼飛回答,雙掌一立,窗戶應聲而開,香風起處,趙媚已穿窗而出。
趙媚這一飛身出去,嶽繼飛的心也跟著飛走了,這趙媚的武功不弱,不知芳妹她能不能應付,可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眼巴巴地躺在床上,尖著耳朵細聽窗外的動靜。
突然,一個紅影突然從天而降,嶽繼飛駭了一跳,睜眼一看,床前多了一個紅衣少女。
這紅衣少女長得玲瓏剔透,額頭甚是光潔,留著掛麵的留海,但臉上表情特別豐富,給人一種很有神韻的感覺。
嶽繼飛愕然道:“你是誰?”
紅衣少女打量嶽繼飛一會,才點頭道:“我叫小玲子,公子果然豔福不淺,這也難怪生得一表人才,人見人愛!”
嶽繼飛心想,這女孩子出口怎麽個個都大大咧咧,全然不知羞的樣子,臉一沉說道:“你怎麽從天而降?”
小玲格格嬌笑道:“我本來就在梁上,怎麽,壞了你的好事?”
嶽繼飛一下子說不上話來,紅衣少女頭一偏,說道:“不是看在你那師妹的麵子上,我才懶得管這門閑事!”
嶽繼飛一下子給蒙住了,心想:真是天外有天,這少女躺在屋梁上,我居然不知道,難道有龜息大法不成,因為正常人,隻有有輕微的呼吸,也休想瞞得過他的耳朵。
更令嶽繼飛奇怪的是,小師妹自打娘胎裏生下來,兩人一直在祁連山習武長大,形影不離,那認得你小玲子,師妹認得你,難道我就不認得你?
嶽繼飛驚訝問道:“你說你認得芳兒,她現在到哪裏去了?”
小玲說道:“我不曉得什麽方方圓圓的,但我認得你師妹!”
嶽繼飛不耐煩說道:“你是來拿我開心的!”
小玲把櫻唇一噘,說道:“喲喲,想不到公子人沒用,火氣倒不小,有種你跳起來去救你那師妹!”
嶽繼飛氣急,雙手一撐,準備從床上跳下來,可四肢軟綿綿的又躺了下來,小玲格格笑道:“大公子,別逞能,該低頭處且低頭!”
嶽繼飛臉一紅說道:“我那師妹哪裏去了?”
小玲說道:“看把你急的,你師妹的武功應付一個趙媚綽綽有餘,她把趙媚引開,把你交給我了。”
嶽繼飛不解道:“可芳芳她明明在床帷下,怎麽……”
小玲抿嘴說道:“當時你正和趙媚打得火熱,哪裏注意到,我在梁上,見趙媚已有所察覺,把她接到梁上,沒想到把大公子給瞞住了,格格!”
嶽繼飛心中暗叫慚愧,知道鬥嘴是鬥不過這丫頭,隻好賠笑道:“謝謝你!”
小玲說道:“你要謝我的地方還多著呢,我已將解藥取來了,快服下!”
嶽繼飛驚道:“你怎麽得到解藥的?!”
小玲不屑地說道:“有什麽我小玲子不能拿到,皇上的玉印我說拿就拿,一個小小的解藥算什麽!”
嶽繼飛心想,你以為你是誰,這麽牛皮閃閃放光芒,好象要什麽東西都如探囊取物一般,心裏這麽想,但不好出言頂撞,說道:“那自然,那自然!”
誰知小玲將秀眉一挑,說道:“沒想到你還挺會拍馬屁,趨言附勢的!”
嶽繼飛不知說什麽才好,幹脆閉口不談,小聲道:“真是個小怪!”
小玲一聽,高興地跳起來,叫道:“咦,你怎麽知道我叫小怪,你認識我爹!”
嶽繼飛滿不在乎地說道:“你爹誰不認識,是大怪!”
小玲一聽,更是樂不可吱,說道:“說來說去,你還是我爹的朋友!”
嶽繼飛一時也搞糊塗了,他隻不過是見話答話,哪裏認得什麽大怪小怪的,沒想到紅衣少女高興得不得了,好象他鄉遇知音一般,單看她飛簷走壁,在梁上停留這麽長的時候,輕功已是出神入化,一個嬌美少女,怎會有小怪這個雅號。
小玲此時就象和她稔熟的朋友,挨近床前伸出粉臂,扶起嶽繼飛靠在她的****上,輕聲說道:“快,來把解藥服了!”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一打開瓷瓶,整個房間頓時酒香四溢,嶽繼飛想不通解藥怎麽是酒,本來他就是醉得人事不醒,還喝酒,但想到以毒攻毒的說法,難道這也是以酒解酒,將酒灌了進去。
小玲看著嶽繼飛說道:“這醉仙桃非同尋常,你已習上乘內功,現在時間緊,運真氣將酒力逼出去,或許解得快些。”
嶽繼飛一想也是,連忙丹田行氣,出乎意料的是丹田真氣竟然可以遊動。
於是慢慢將真氣分布,然後再順著穴道運行,運行一周,人頓覺百脈舒暢,趕緊周而複始,如此運行幾遍。
嶽繼飛已汗出如漿,而且酒氣彌漫空中,一抬腳伸手,竟然能運動自如,心中不由大喜,連忙翻身坐起,人就往外跑。
小玲在後麵忙叫道:“往哪裏跑,沒想到你這人過河拆橋,跑得這麽快!”
嶽繼飛大窘,這才發現自己赤著腳,穿著內衣,呐呐說道:“謝謝你!”
小玲“卟哧”一聲笑道:“今晚要是我來遲一步,可有你好瞧!”說著飄身出去,給嶽繼飛拿來衣襪,說道:“我們也該去接應你那師妹,不然時間一長,就難說了。”
嶽繼飛不明白怎麽跑出這麽一個小怪物出來,居然對他這般親切。
小玲見他愣在那裏,說道:“怎麽,要我服侍嶽大公了穿衣服?”
嶽繼飛俊臉一紅,雙手亂搖,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嶽繼飛心裏急著芳芳,哪敢怠慢,匆匆穿好衣服,幾個兔起鶻落,看到兩條人影正在前方的桃林打得難解難分,一看就是趙媚和芳芳惡鬥正酣。
那趙媚手中並無兵刃,芳芳卻劍走靈蛇,嶽繼飛見她的玄天慧劍,將自己裹得風雨不透,就知芳芳並無心傷她,隻不過想將趙媚纏住而已。
嶽繼飛側身站在暗處,回頭一望見小玲已不見了,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嶽繼飛正在詫異,忽見那趙媚倏地後退,說道:“你是誰,夜入紫雲莊,還傷了我的丫頭,與我纏鬥,以為我怕你不成!”
芳芳冷笑道:“不知好歹的是你,想暗害我師哥,讓你知道姑奶奶的厲害!”
趙媚一聽,滿臉怒氣道:“如此說來,你和那……公子是師兄妹,我好心救他,你反而含噴血人,若不看在他的麵子上,我……”
嶽繼飛心想,原來她還看在我的麵子上,才未使出全力,如此說來,這趙媚本質是好的,心裏對她的惡感也減輕了不少。
芳芳“呸”了一聲,說道:“不知羞,誰要你看在他的麵上,他是你什麽人,有本事,隻管使出來,姑奶奶怕你不成!”
趙媚聞言大怒,杏目圓睜,一聲嬌叱,淩空一掌向芳芳劈去。
芳芳也不示弱,正要迎上去,驀地身後生風,忙收掌往斜裏一掠,待看清是嶽繼飛時,喜出望外,象是隔了一個世紀,驚喜無限地喊了一聲:“飛哥哥!”投身到嶽繼飛的懷裏。
嶽繼飛看到芳芳淚水盈盈的樣子,心裏好生內疚,想自己非但沒受一點委曲,而且還在暖室之中,錦床之上,睡了一個大覺。
而芳妹又是一夜未眠,餐風露宿不說,而且還為他擔驚受怕,見自己已安然無恙,竟高興得這般模樣,可見她對自己的情深。
兩人相擁而立,旁若無人,芳芳抬起頭問道:“飛哥,你沒事吧?”
嶽繼飛柔聲道:“我沒事,可苦了你芳妹!”
兩人深然忘了大敵當前,趙媚一見兩人親熱,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心裏湧起一股酸意,就象整個人從雲端落入塵埃,那甜蜜似水的柔情,在內心頓掀狂瀾,酸溜溜變得怒衝衝。
愛與恨雖是兩個極端,但愛和恨的距離,卻薄如刀刃。
趙媚此時由愛而恨,殺機頓起,雙臂一圈,飄身疾進,雙掌猛向兩人拍去。
可嶽繼飛身上的玄天罡氣一碰到外來的壓力馬上反彈,立刻將趙媚掌力反震回去,趙媚被震退兩步。
這樣一來,更把趙媚激怒了,趙媚是千指神魔的女兒,從小趙不幸對她百依百順,要什麽有什麽,哪裏受過這般氣,銀牙一咬,身形暴起,雙掌交胸,猛力外吐。
這一掌用上十二成的勁力,淩厲萬分。
嶽繼飛大驚,沒想到趙媚驟施殺手,連忙一運玄天罡氣,將趙媚掌力盡數掃回去。
這玄天罡氣是一種至高的內家功力,隨外界壓力增加而增加,也就是說趙媚等於將這股淩厲的掌力拍向自己,她如何受得了,整個身子橫飛出去,驚得她花容失色。
眼看趙媚就要被摔倒在地,突然一條紅影,如鷹隼飛掠,將趙媚接住。
嶽繼飛一看,不由“咦”了一聲,來人卻是剛才消失的小玲子。
趙媚躺在她的懷裏,“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芳芳這時也認出來,救趙媚的正是那個在梁上向她作鬼臉,然後用繩子將她拉上的少女。
當時光線不明,沒看清紅衣少女的長相,加上太倉促了,也沒問人家姓名,就稀裏糊塗的受了一恩,現在她又救了趙媚,是敵是友也分不清楚。
小玲扶住趙媚,搖頭晃腦地說道:“哎,問世間情為何物,可歎,可歎!”
轉而又將臉一肅,說道:“大公子,你出手也不應如此狠毒,何況趙小姐對你也沒歹意,你也不用一下子製人於死地!”
嶽繼飛完全是無心,本是玄天罡氣自然反抗的結果,並不是存心加害趙媚,見趙媚口嘔鮮血,心中委實過意不去,經小玲這麽一說,倒答不上話來。
若在平時,芳芳早就挺身而出,和小玲對罵起來,但人家曾幫過她,也不好意思反臉。
嶽繼飛從懷裏掏出一顆回魂丸,遞給紅衣少女說道:“這顆藥丸讓她服下就沒事了,多謝姑娘相救,後會有期,我們有事先走了!”
嶽繼飛知道和她鬥嘴是鬥不過的,還是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為妙。
小玲子一聽嚷道:“怎麽,一個謝字就算了!”
嶽繼飛說道:“姑娘待怎地?”
小玲柳眉一挑,叫道:“別姑娘,姑娘的,人家有名字,我要你把我帶到蜘蛛山!”
嶽繼飛心裏一驚,說道:“姑……你也要到蜘蛛山,憑姑娘的本事,立刻可以前往!”
小玲說道:“我不習慣獨來獨往,喜歡結伴而行。”
芳芳再也忍不住了,說道:“那你到紫雲莊是怎麽來的,怎麽不見你的同伴!”
誰知芳芳這一問,小玲竟嗚嗚的哭起來,弄兩人莫名其妙。
而躺在小玲懷裏的趙媚,此時已呼吸順暢,睜開眼,又急又羞,見剛才救她的紅衣少女竟嗚嗚地哭起來,也跟著莫名的傷感,眼淚就象斷了線的珠兒,滾滾下落。
紅衣少女見趙媚淒淒慘慘的哭了起來,反而收住眼淚,喝道:“哭什麽,有什麽好哭的,小女人!”
趙媚經她這麽一說,搞不清這人是什麽來頭,更是難為情,一跺腳,身子一擰,向紫雲莊飛奔而去。
紅衣少女見趙媚飛奔而去,身子貼地飛掠,竟從嶽繼飛身邊飛掠而過,轉眼間象一片紅雲,向相反的方向的疾馳而去。
這一下,嶽繼飛和芳芳站在那裏目瞪口呆,不明白是怎麽回副。
嶽繼飛隻知道小玲像一陣風從他身邊一過,就杳無人影,好快的身法,這姑娘時喜時悲,情性捉摸不定,不知是怎麽回事。
遙遙隻聽見紅衣少女的聲音隨風送來,說道:“大公子,你會後悔的,後悔的,悔的……”
兩人站在那裏,相視一怔。
其實,他們倆人哪裏知道,今天無意碰到的紅衣少女小玲,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手無影的女兒。
神手無影和江湖三大奇人神州劍尊、天山神尼、不死童姥都有很深的交情,他的獨步天下虛無飄渺的輕功和神出鬼沒的神偷絕技,已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後來生下一女,愛妻難產而死,一個人就帶著幼女小玲隱居海外孤島,所以十來年沒在江湖上露麵,神州劍尊還以為他已仙逝,所以關於神手無影的事很少和嶽繼飛、芳芳講,自然他倆人就知之甚少。
十六年過去了,小玲在孤島上長大,別的沒學著,完完全全學會了神手無影的諸多怪僻,平時聽父親講當年中原許多軼事,心中對中原江湖神往得不得了。
於是就在孤島上秘密地紮了幾個月船,終於到了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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