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裏知道芳芳的心理,老想著脫她衣服的人,一聽姑姑說是個男人,頓時又粉臉飛霞,心裏如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嶽繼飛就更急著要知道這個美少年究竟是誰,忙問道:“姑姑,你沒問他姓名嗎?這個人是誰!”

    那知無情劍一愣,說道:“這就奇了,我何嚐沒問他,他說,你問嶽繼飛就知道了,我這裏正要問你呢,怎麽你倒反過來問我了?!”

    嶽繼飛大驚,忙又問道:“姑姑,你且快說,以後又如何呢?”

    無情劍說道:“隻怪我遲來了一步,發現芳兒被劫持,我馬上跟上來,沒想到讓那美少年救了芳兒,那美少年內功弱了一些,但輕功已頗有造詣,這天府甚是詭異,裏麵關了許多十七八歲的少女,我一氣之下就將那些嘍囉全給殺了!”嶽繼飛心裏駭然,沒想到姑姑出手這麽辛辣,這無情劍的確是無情,說道:“姑姑,那少年的武功真的這麽厲害嗎?”

    芳芳在旁邊聽了,把嘴一撇說道:“我才不相信,哼!”

    無情劍撫了撫芳芳的頭,說道:“姑姑怎會騙你呢?這是我親眼所見,那些被關在院子裏的姑娘全是那少年救的!”

    苗春花說得繪聲繪色,不但嶽繼飛聽得出神,驚疑不已,連芳芳也忘了羞急,隻望著姑姑出神。

    無情劍又問道:“飛兒,仔細想想看,你果真不認識這人嗎?”

    芳芳在一旁接道:“飛哥哥和我還是第一次離開祁連山,哪會認得什麽人!”

    苗春花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這就奇了,除了‘神手無影’有這種使用淩空虛步的功夫,誰還會使這一手!”

    嶽繼飛說道:“姑姑,你就別傷腦筋了,好歹他還給我們留下了線索,反正我們也是要去一趟蜘蛛山的!”

    無情劍道:“現在奸臣當道,群魔亂舞,你們倆個肩上的擔子很重,總之要一切但求無愧於心,好,我們上路。”

    三人即出了屋,飛身上房,望著偌大的廳院,芳芳驚異道:“真不知這豪門巨宅是什麽所在?”

    無情劍沉吟道:“這是千手神魔的一處巢穴,千指神魔的老剿在蜘蛛山!”

    說著,三人飛掠出了院子,隻見每一排房子前麵都有屍體,而且不是斷頭就是折臂,嶽繼飛看了不由得寒心。

    他是一個性情中人,隻無情劍突然殺了這麽多人,心裏隱隱感到駭然,沒想到平時和藹可親的姑姑,竟是這般慘忍無情。

    突然,嶽繼飛聽到一個輕微極細小的呻吟聲,趕忙奔了過去,淡淡的月光下,在一個樹叢旁,果真有一個受傷未死的人仰麵躺在那裏。

    無情劍提起那人,用掌抵著他的後心,用真氣逼進體內,那人悠悠醒轉,驀地見一口明晃晃的寶劍架在自己脖子上,嚇得又昏死過去,好半天才醒了過來,無情劍撤了長劍,喝道:“說,這是什麽地方,你們為什麽要抓那麽多少女?”

    那人吃力說道:“這是千指神魔吩咐小的們辦的,我們每個月要抓三十名少女送往蜘……蛛……山……”

    三人俱是一凜,每個月抓三十名少女,那是用來幹什麽,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照這麽講,他們抓芳芳是送到蜘蛛山的。

    無情劍說道:“我們放火把這罩惡的地方燒掉,免得日後再被人據而為惡。”

    三人一分,四處點火,等走出南昌城外,回頭一看,那若大的天府,已化成火海,照耀了整個南昌城。

    不一會兒,就傳來鼎雜的人聲,三人怕火光將人引來,不再停留,向蜘蛛山的方向,奔西北而去。

    這時天已五更將盡,三人縱馬走在官道上奔馳一會兒,天色已漸露曙光,黎明已至,三人來到了一個小鎮,名叫黃溪鎮,因是山區,故鎮市不大,但又因為是北上必經之路,所以還有幾家搶眼的客棧酒館。

    三人中,無情劍和嶽繼飛都有些累了,可那芳芳被點了一天的穴道,奇怪的是精神比兩人都要強,毫無倦怠之意,而且更顯得容光煥發,光彩照人。

    嶽繼飛這才想起,那位神出鬼沒的少年告訴過他,給芳芳吞服了一顆天山的雪蓮,無形之中,芳妹增加了十年的功力。

    無情劍聽嶽繼飛一說驚道:“這就難怪了,那雪蓮產在天山雪山絕頂,人跡罕至之處,六十年才能開花結實,因為冰層甚厚,非能服用天山雪蓮一顆,對練武之人來說,可抵得上十年的苦練,想不到,芳兒因禍得福。”

    嶽繼飛心中一動,說道:“姑姑,那天山雪蓮,豈非雪山神尼才有,神尼對采雪蓮的也無禁忌,但前往采取,百無一獲,即使獲得也是視為奇珍,而神尼似乎沒有什麽弟子,而給芳妹服下雪蓮的,卻又是一個少年,真是奇怪!”

    三人談話間,早來到一個客棧前,客棧剛剛開鋪門,忽見一個夥計奔了過來,迎著三人說道:“三位,早哇,你們才來呀!”

    聽口氣,夥計倒象早知三人要來似的。

    那夥計見三人愣住了,垂手笑道:“昨天晚上,有一位公子爺來說,三位今早定到,要我們留兩間上房,而且把房金也付了。”

    三人更是聽得稀裏糊塗,芳芳把秀眉一挑,說道:“什麽公子爺,孫子爺的,我們不認識!”

    那夥計收了人家的錢,熱情得不得了,滿臉堆笑道:“這可奇了,那公子爺可認得你們,還說是他的朋友,要不我怎麽認得三位,並且還吩咐我們盡力侍候三位客官的飲食。”

    夥計這麽一說,三人一時作聲不得,但三人心裏卻明白,這準是救芳芳那美少年。

    無情劍笑道:“既然人家這麽盛情,我們就先歇息,再走!”

    夥計連忙將主人迎了進去,端著早已準備好的酒菜擺了一桌,芳芳小聲嘟囔著,就是不肯吃。

    無情劍笑道:“不管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反正有酒有肉,我們先吃了再說。”

    說完帶頭大吃起來,芳芳在一旁愣著不說話,無情劍說道:“飛兒,江湖險惡,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不要太信任別人,目前我還有一點別的事要辦,不能陪你們去蜘蛛山!”頓了頓,無情劍若有所思說道:“對於你師父他……你始終要堅信,他是一切以大局出發才……”說到這裏無情劍打住話頭,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以後自會明白的。”

    芳芳立即喊道:“姑姑!”欲言又止。

    在她心裏是多麽想和嶽繼飛在一起過著無拘無束快樂的生活,可表麵上,一個女孩子家又不好表露露出。

    無情劍哪知芳芳已女大十八變,早非心如止水了,還以為她是舍不得離開自己,就嗬嗬笑道:

    “傻芳兒,難道你一輩子也不離開姑姑嗎,你現在武功已成,正是到江湖曆練曆練,大展神手的時候,何況有飛兒在你身旁,我更是放心,你們就放膽去闖吧!”

    芳芳聽姑姑這麽一說,反覺得更是不好意思,粉臉紅紅的,低頭溜了一眼嶽繼飛,心中說不出是喜,還是羞。

    可無情劍是注意不到這其間的微妙,她是個火爆性子,直來直去,想到了事情就等不得吃完飯就即刻上路。

    兩個人都清楚她的脾氣,將無情劍送到鎮口。

    雖說無情劍苗春風是粗線條的個性,但在兩個人的心頭還是最可親的人,望著姑姑象個赴難勇士頭也不會走向遠方,去的沒影子了,兩人都不自覺的感到眼睛裏濕濕的。

    不期然的一回頭,兩人不禁又相視一笑,嶽繼飛笑道:“你就象姑姑,口硬心軟!”

    芳心正值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對心愛人的任何一句話特別敏感,一聽嶽繼飛說她象姑姑,馬上就想到姑姑喜歡爹爹,而又沒得到爹爹的青睞,立刻就不高興道:“你再這樣說我就不理你了!”

    說著快步一個人向前走去,嶽繼飛一時搞不懂什麽地方得罪了她,連忙快步跟上,笑道:“我不說就是了,我不說就是了,芳妹我倆何不先到鄱陽湖,到廬山一遊,然後再去蜘蛛山,好不好?”

    一說到遊山玩水,芳芳心裏馬上樂滋滋的破涕為笑,嗔道:“你說話隻會使人生氣,有什麽好玩的!”

    嶽繼飛失望道:“依你的意思就不去了?”

    芳芳說道:“哎,去就去吧,反正陪你這鄉下人去開開眼界!”

    兩人回到客棧,收拾一下,就離店而去,剛走到店門口,夥計滿臉堆笑走上前,說道:

    “客官,你們這就走,公子爺吩咐我給一些盤纏路上用。”

    說著從懷裏掏出兩錠銀子,芳芳一聽就來氣,心想這公子爺怎個兒沒完沒了的,說道:“我們不缺銀子花,你留著自個用吧!”說完,拉著嶽繼飛就走,夥計沒想到順手發了一個大財,喜形於色。

    那赤焰寶馬馱著兩人一點也不吃力,一個俊男,一個靚女,惹得路上行人連連側目,嶽繼飛不好意思說道:“芳妹,你開始喬裝一下,路上這麽多人多不好意思!”

    芳芳的心再也不象在祁連山一樣心如止水,通過這一個月的單獨相處,嶽繼飛就象一陣風,吹皺了一池清水,蕩漾了一顆芳心,從此一顆心再也管不住,從此無論天涯海角,隻要和飛哥哥在一起,芳芳就高興了,芳芳一直沉浸在喜悅裏,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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