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他們愛看就讓他看好了!”說著偎依在嶽繼飛的懷裏。

    在天色將暮的時候,兩人就行了景德鎮。

    景德鎮是我國著名的瓷都,四大古鎮之一,甚是繁華,到處燈火輝煌,城開不夜,尤其那滿街的瓷器店,被燈光一照,更是光華璀璨,耀眼生輝,兩人看得目不暇接。

    一路上芳芳笑逐顏開,臉蛋兒紅樸樸的,沒見有一絲疲勞的神態度,毫無倦容,嶽繼飛心想,這怕是天山雪蓮的功效。

    由此可見,那雪蓮的確是難得的神品,那美少年怎麽將這等珍貴之物,施給一個毫無淵源的人吞服呢?

    繼而一想,忽然恍然大悟,心道:以芳芳的美貌,人見人愛,世間少有,哪個男子看了不動情,肯定是那美少年對芳妹妹一見鍾情!

    隨後又想:那美少年生就幡安之貌,武功又在我之上,與芳妹兩人倒是人間龍鳳,我這就把芳妹送到蜘蛛山,何不成全兩人!

    嶽繼飛一想到這裏不由得又長長歎了一口氣,芳芳愕然問道:“飛哥哥,你心裏不快活有心思嗎?”

    嶽繼飛忙說道:“沒……沒有!”說完順著自己思路想下去,而一雙眼睛,兀自盯在芳芳的俏臉上。

    芳芳的一顆心卟嗵卟嗵亂跳,俏臉緋紅,隻覺得整個身子,輕飄飄地上升,不斷地上升,似要飛到九霄雲外。

    直到意識到自己把芳芳看得手足無措,嶽繼飛才感到大為失態。

    芳芳嬌笑道:“飛哥哥,我們先吃點東西吧?”

    兩人找了一家客棧,用完飯,就各自回房安寢。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嶽繼飛起床時,芳芳早已起床,收拾一下,就上路了,中午的時候,兩人就到了鄱陽湖邊,嶽繼飛說道:“芳妹,我們就在這裏喝上幾杯如何?”

    芳芳點了點頭,兩人找了一座最近的大酒樓,靠窗坐下。

    兩人一邊欣賞江景,一邊飲酒,嶽繼飛始終覺得有什麽地方特別別扭,猛一回頭,見左邊一張桌上,坐著一個年紀與自己相仿的少年公子,一身錦衣,十分豪闊,正盯著自己這邊桌上望。

    嶽繼飛裝著沒有看到,暗地裏留心,見那少年目不轉睛地盯著芳芳,心中大為不高興,故意咳 一聲,心想:怎麽這麽一個好色之徒,看人不收眼的。

    少年公子咧嘴嘲他一笑,一舉酒杯,邀空一飲而盡。

    可過了一會兒,那輕薄少年又是目不斜視,神情專注地望著芳芳,那神態似乎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嶽繼飛心中更是不快,但又不好發作,微一皺眉,就摧促芳芳,兩人匆匆吃完飯,嶽繼飛招手叫來酒保,伸手往懷裏一掏,人整個愣住了,囊中空空如也,一個大人大事,沒帶銀子就吃飯,多丟人。

    嶽繼飛好不尷尬,伸手入懷,就再也拿不出來了,瞪著向他走近的酒堡,不知如何是好。

    那酒堡卻點頭哈腰道:“客官還要酒菜嗎?銀子已經付過了!”

    嶽繼飛心一鬆,手也拿出來了,心想再沒別人,準又是那個美少年為他解的圍,心裏卻奇怪,為何他人在這裏,卻不出來相見,就問道:

    “付銀子的人現在何處?”

    酒保一愕,說道:“不是這位公子爺替你們付的嗎?你們難道不是一路的!”

    說著,向左邊桌上一指,原來銀子是剛才自己厭惡他盯著眼瞧芳芳的那少年公子,這樣一來,嶽繼飛竟也給怔住了。

    那少年公子含笑起身,拱手抱拳說道:“小弟魏邦良,喜歡結江湖朋友,不成敬意,望二位笑納。”

    嶽繼飛以為這少年即是天府碰到的美少年,三番五次,承蒙別人惠救,剛才厭惡之心頓減了不少,忙也拱手道:“屢蒙破費,實不敢當!”

    芳芳卻將頭扭到一邊,可嶽繼飛從這個近在咫尺的少年公子身,怎麽也看不出有什麽超絕的武功,心中又想:“有絕頂武功的,肯定會深藏不露,所謂滿壺不響,大智若愚!”

    魏邦良一聽嶽繼飛說“屢蒙破費”竟然也是一怔。

    芳芳一拉嶽繼飛衣角,悄聲說道:“飛哥哥,我們走吧!”

    嶽繼飛大奇,他哪裏知道芳芳心中的難堪心說道:“眼前既是救你的人,怎麽不謝人家倒反而還躲著他,這不是奇怪嗎?”

    他一看芳芳,見她粉臉兒一直紅到耳根,心想:師妹少與外人接近,大概剛才被人看了難為情,因此驚了人家,於是,就向那少年公子拱手道:“魏兄仙住何處,有空我一定拜訪!”

    魏邦良笑道:“不必客氣,我家就在左近,今晚小弟自來相訪。”

    幾句話說完,嶽繼飛又見魏邦良的目光又移到芳芳身上,他這麽肆無忌憚地盯著人家看,嶽繼飛心中是大不舒服,但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又不好說,即掉頭隨芳芳下樓去了。

    出了酒館,芳芳走到甚急,嶽繼飛緊跟其後。

    芳芳頭也不抬,徑向江邊走去,此處有一江灣,前麵江岸伸出江中,那一帶樹木甚是茂盛,兩人穿林而出,那林外岸邊,綠草如菌,江濤拍岸,靜無人跡。

    四周一片寂靜,彼此的心跳都可以聽見,芳芳看了一眼嶽繼飛,旋即又將頭低垂下去。

    嶽繼飛笑道:“芳妹,那人曾救過你,你為何要這般避他?”

    芳芳道:“飛哥哥,你又來了,我們可以談點別的,我覺得他不是一個好人!”

    嶽繼飛不解,驚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芳芳哪能說出脫衣之事,便遲遲疑疑地說道:“你別問了,反正我覺得他不是一個好人!”

    嶽繼飛說道:“芳妹,這個美公子,我倒覺得是有點不妥,照那天晚上,他應該對我倆比較了解,可……”

    芳芳因見那少年公子盯著眼看她,再加上三番五次替他倆付帳,不是那美少年是誰,因此一口咬定是他無疑。

    嶽繼飛見芳芳說得這般肯定,因此也深信不疑,隻可惜,剛才走的匆忙,人家既然有恩於我們,又未留下地址,心中好生後悔,隻怔怔地望著江水發呆。

    半晌,芳芳見他不言不語,就說道:“飛哥哥,你在想什麽?”

    嶽繼飛道:“這一路上承蒙人家多次出手解圍,可是好意,誰知……”

    芳芳一撇嘴說道:“飛哥哥,姑姑剛給我們講,江湖險惡,不要太信任別人,我看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嶽繼飛心想:對啊,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人家肯定是有所圖的,於是說道:“好!芳妹,我聽你的!”

    芳芳這才麵露喜色,笑道:“這才是我的飛哥哥!”說完蜻蜓點水地在嶽繼飛臉上留了一個香吻。

    這時午刻方正,天朗氣清,江水有節奏地拍著岸邊百年屹立的黑色礁石,激起一道蜿蜒的白色浪花。

    芳芳頑皮地跑到遠處,留下嶽繼飛一個人在那裏發呆。

    不一會兒,芳芳輕脆地叫道:“飛哥,明天我們就要到蜘蛛山,但那玄天慧劍,我還沒有練熟,你就指點指點我吧!”

    嶽繼飛說道:“你不是練得很純熟嗎?何須要我的指點?”

    芳芳一跺腳,說道:“我什麽時候練得純熟,這樣吧,我先練給你看一看!”

    說完“刷”的一聲,長劍橫胸,立了一個起式,霎時舞起滿天的劍影,起初還人劍可分到後來越使越快,隻見一團白光,匝地旋滾,到了最後旋轉乾坤八手,更是風雷並發,使人覺得寒氣砌骨,森森耀眼,卻又不知光從何來,嶽繼飛正在喝彩,芳芳已收劍綽立,笑臉盈盈,全然沒有氣浮胸紅的跡象。

    芳芳俏然問道:“飛哥哥,你看我練得怎麽樣?”

    嶽繼飛又驚又喜道:“芳妹,沒想到你將這套劍法拿捏得如此之準。”

    說話間,驀地似有所悟,連忙又說道:“芳妹,依我看你現在已真正領悟到玄天慧劍的真諦了!”

    芳芳一聽嶽繼飛稱讚她,心中有說不出的愉快,樂滋滋而又別扭地說道:“比起你來我可差一大截!”

    嶽繼飛倚在石頭上,看著這個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小師妹,正兒八經,嶽繼飛還是第一次這以仔細打量這個可人的小師妹。

    在陽光的照耀下,芳芳美豔十分,臉上掛著嫣然的笑意,更是溫婉可人,意態豔若嬌花嫩玉的肌膚,又給人一種不可輕瀆的高貴,令人有一種屏氣不可仰視的氣質。

    嶽繼飛心中感歎道:“我這小師妹天生麗質,不知誰才有福能消受得了她!”

    想到這裏,又覺得自己這想法可鄙,芳妹隻應天上有,豈可屬於這濁世。

    芳芳見他久久不語,說道:“飛哥,你又在想什麽?可是我練的玄天慧劍,有什麽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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