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愛的腦震蕩比較嚴重,近期可能會出現眩暈頭疼等症狀,最嚴重的是令愛的左手肘關節粉碎性骨折,這個恢複起來比較困難,要好好修養,其他的擦傷都不是什麽大事了,先住院觀察吧。”

醫生如實回答,這是事實,遲早要麵對的。

校長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粉碎性骨折,他連聲音都在顫:“那醫生,我女兒還能跳舞嗎?”

舞者的雙腿是靈魂,雙手是翅膀,缺了哪一個都不可以,他的凝凝從小夢想就是成為一個優秀的舞蹈家啊。

醫生搖了搖頭:“令愛的左手受到猛烈撞擊,中間必須有一個三個月的修養期,這三個月裏左手不能做任何劇烈的運動,後期能不能繼續跳舞……這是個未知數。但是我們要抱著希望,國外還是有很多成功的病例的。”

虞舍抓著衣角的那隻手陡然用力,怎麽會這樣,顧凝的左手肘關節粉碎性骨折。

“沈懲勁,”她的聲音好像是飄著的,整個人卻好像在往下沉。

“你說,我在聽。”

“我不信,我不信這是巧合,你查,即使是失誤,那個人也不該逃。”

沈懲勁點頭:“我查,你放心。”

這好像是一個悲劇的開始,而車禍就是源頭。

一路推顧凝到了病房,校長的心情很沉重,他大概沒有想到結果這麽壞。

他看著身後跟進來的虞舍和沈懲勁,聲音低啞:“你們兩個先不要把這件事透露給你們劉老師,她還在住院,心髒也不好,別刺激她。”

虞舍看著顧凝打上了石膏的那隻手,覺得心一陣陣的抽痛,“您放心,我會經常來這裏陪顧凝和劉老師的。”

說到這裏,虞舍頓了下,“校長,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您先放寬心,要相信法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麽樣,虞舍都覺得要先穩住校長的情緒,他不能關心則亂。

校長到底沒能狠下心來責怪虞舍,隻是說:“你們先回去吧,下午還有兩節課。”

他被顧凝的事情占滿了心頭,完全沒有注意到沈懲勁扶著虞舍的那隻手。

沈懲勁把虞舍帶回了學校,然後聯係了賀君。

賀君這段時間正閑著。

盜竊失蹤案已經破了有一段時間了,當時嫌疑人確實還潛藏在榕城。

嫌疑人抓捕歸案的那天,遇害者的母親當場哭暈了過去。她家室地位金錢什麽都有,獨獨最疼愛的孩子沒了。

人生的可悲之處莫過於此了。

賀君的速度很快,調監控身份認證,然後立刻抓人。

騎摩托撞人的是兩個街頭混混,平時就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賀君進行抓捕的時候,他們已經要逃出榕城了,但好在最後攔住了。

整個過程不超過兩個小時。

接到賀君電話的時候,沈懲勁不敢告訴虞舍,怕她會更愧疚。

今天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虞舍焉焉的,跑步都沒有力氣。

“要不我們下午去看看顧凝吧,她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