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著醫生:“醫生,顧凝傷的很嚴重嗎?會有生命危險嗎?”

“小姑娘,你放心吧,我們會盡力的。”

這時,顧凝被抬上了擔架,被抬進了醫院。

急救室的綠色牌亮起了燈。

虞舍站在外麵,惶恐不安。

顧凝是舞蹈特長生,她的夢想就是登上萬眾矚目的舞台,萬一哪裏傷了……那她的藝考怎麽辦?她的未來怎麽辦?

事情好像又陷入了糟糕的局麵,虞舍捂著自己的心口,久久緩不過來。

沈懲勁是和校長一塊來的。

“虞舍,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凝凝怎麽就突然出車禍了啊!”校長是急的會也不開了,擔心的不行。

他是從不超速的,開車規規矩矩,可這次一路上都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了。

沈懲勁第一時間握住的是虞舍的手,他沒有說什麽話,隻是緊緊的握著她冰涼的手。

“我.,我不知道。”虞舍大腦空白,她努力回憶,“我們下樓等車,顧凝的外套落在樓上,我去幫她拿,我下來的時候她就昏迷了,好多人……有好多人看見,流了好多血。”

“為什麽外套落在樓上?”沈懲勁擰眉。

“是落在劉老師的病房裏。”複雜的情緒充斥著虞舍的眼睛。

她一下子想起了太多。

小時候有一次常蘭被虞誌鋒打的流產,身下就流了好多血。

聽了虞舍的話,校長如遭雷擊,扶著雪白的牆壁才堪堪站穩。凝凝從小就被他保護的好,別說車禍了,就連摔著哪裏碰著哪裏他都是心疼的不行的。

上次是為了給虞舍洗脫嫌疑劃傷手,這次也是和虞舍待在一起才出事的。

他還想問些什麽,但沈懲勁及時打斷了,“校長,虞舍也受了驚嚇。”

校長痛心疾首的錘著自己的胸口,他走到了手術室門口,沒有再和他們站在一起。

虞舍一隻手揪緊了自己的衣角,不停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她怕的發抖。

如果當時是顧凝上去拿外套就好了。

她不想顧凝有事的,顧凝人那麽好,好人應該有好報啊。

沈懲勁看不了她這個樣子,俯下身輕聲安慰她:“別害怕,這不是你的錯,別害怕。”

這件事沒那麽簡單,就是委屈了他的虞舍。

虞舍:“沈懲勁,顧凝是特長生。”

“我知道。”

“怎麽辦?她的舞蹈生涯受到影響怎麽辦?”她那麽愛跳舞。

虞舍嘴裏喃喃念著,她在愧疚,顧凝在她心裏是很好的朋友。

她已經把自己放在罪人的位子上了。

沈懲勁按住他的肩頭,想讓她先放鬆,“不要去想那些事,顧凝會沒事的。”

虞舍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了。

她的手抓著沈懲勁的,惴惴不安。

手術室綠燈熄滅的時候,虞舍的眼睛亮起了光。

短短兩個小時,她卻跟過了兩年一樣煎熬。

顧凝被推了出來,她還沒有醒,因為失血過多臉色看起來很蒼白。

校長急切的問:“醫生,我的女兒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