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個孩子不僅僅是多一張嘴那麽簡單,而且那個孩子還不和自己一母同胞。

何況是書彥這麽聰明的人,他對高蓉有很大的孝心,自然是和高蓉一樣討厭書錦兒的。

他之所以能夠這樣冷靜的隱忍,隻是在對自己最不利的情況下創造最可觀的利益。

盡管書彥一直想走數學這條路,但是他不可能。

他媽防著大房,防著書錦兒,防著所有人,在期盼著他接手書氏,他還有姐姐。

姐姐將來要嫁人,他會是她唯一的依靠,如果書家落到了其他人的手裏,他拿什麽護著他自己的母親和姐姐。

現實裏,少年雖然談不上老謀深算,但也是深謀遠慮的。

生活從來都不允許他單純。

開學第一天,一二節課沒有上課,全校集合。

校長在台上講話,唾沫四濺,想要給他們打雞血,把勁提起來。

提前半個月開學,比曆年要早了一周,真的是有人恨不得把校長的祖墳給扒了。

虞舍一定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站在隊列裏打著哈欠,太陽曬得她睡意沉沉,現在給她來張床她一定睡的很香。

一個班,男生一列,女生一列,沈懲勁正好站在虞舍得旁邊。

他看著虞舍犯困,彈了下他她白皙的手臂,問:“這麽困?”

他沒用力,虞舍不痛,眼皮子隻是懶懶的抬了下,“別彈我。”

小姑娘沒睡好是有脾氣的。

沈懲戒勁挑眉:“打賭嗎?”

“什麽賭?”

“待會我要是上了台,你給我帶一周的早餐。”

男孩淡淡的聲音讓虞舍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瞪向他:“你又犯什麽事了?”

那架勢,跟蔣主任一樣一樣的。

沈懲勁苦笑不得:“你怎麽不盼著我點好呢?”

一說他要上台,就是他犯事,唉。

小姑娘思想覺悟有點低啊,欠收拾。

虞舍兩隻眼睛盯著他,“那你上去幹嘛?”

“打不打賭,打我就告訴你。”沈懲勁沒上套。

少年在光的下麵渾身散著慵懶氣息,虞舍的心跳的有些快,什麽都不會就隻會點頭了,“好。”

她已經陷進去了,哪裏還會說不好。

這時,校長在台上結束了他慷慨激昂的演講,說:“現在,有請我們上學期的三好學生代表沈懲勁上台講話,大家歡迎!”

虞舍徹底傻眼了,這人被評為三好學生了?還是代表?

沈懲勁笑著朝她打了個響指,“回神了。”

少年邁著步子,在眾人的眼睛裏,走向了最高處。

虞舍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不是因為他第一次上台念檢討,也不是因為何致那件事他站上去說出真相。

而是因為他仿佛生來就屬於高處,意氣風發,他人不可追及。

“大家好,我是沈懲勁。”

沈懲勁站在台上,隨意當中又帶著一絲認真,信手拈來的是自信,侃侃而談的是學識。

期末考試他成功的搶走了書彥萬年老二的寶座,虞舍永遠Number.one。

沈懲勁能有這樣的進步讓所有老師都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