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他成為榕城德行最勵誌最典型的正麵教材。

“努力不一定成功,但不努力你一定不會有希望。十七八歲的年紀,遍地都是光芒。你往哪裏走,哪裏就有路。

發現對的自己,遇見對的人,這就是活著的意義。”

他說的真對,這十七八歲的年紀,遍地都是光芒。

虞舍看著他,看著看著就笑了。

提及少年,應與平庸相斥。

補課的時間也走的很快,日落日出,向日葵小路他們來來回回的奔走。

虞舍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有限的時間裏用無限的潛能去追趕沈懲勁。

她不想落後他太遠,也不想讓他停下來等。

在平淡的日子裏閃閃發光,她樂在其中,而唯一能把當下的生活濺出水花的事,大概就是她遇見了何致。

聶氧請了兩天假和她舅舅一塊回楓市看她外婆去了,沈懲勁這幾天也總是很忙,三天兩頭的不上晚自習。

今天是第八節課還沒上完就直接走了的,虞舍大概能猜到是什麽事情,可知道有些事情沈懲勁不說,她就不能亂問。

“虞舍,你們補了幾天課了?”何致就在虞舍旁邊。

虞舍不想多說,回了兩個字:“六天。”

昔日的同學走到了今天這樣的境地,她覺得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何致哦了一聲,然後說:“過幾天我就搬到楓市去了,在那邊的一中讀書。”

他話裏不知道是什麽意思,虞舍抬起頭:“恭喜你。”

“虞舍,我和沈懲勁的那件事,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可能現在都不能站在這裏。”

何致說的很誠懇,就差給虞舍鞠一躬了。

虞舍實在不想和他說起這件事,因為隻要一說起,她就會想到那些難聽的話,是何致用來侮辱沈懲勁母親的。

一個母親,即使再怎麽樣,也輪不到外人置喙。

“何致,你不用謝我。”虞舍正了神色。

“從一開始,我要救的都隻是沈懲勁,其次才是人命。我最原始的想法隻是不想他因為你毀了自己,僅此而已。”

虞舍這個人絕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這麽乖,她有爪子,平時收著,但隻要有人碰到了她的領域,她一定會放出來。

但是她也不輕易劃分領域,很明顯,她已經把沈懲勁劃到了自己的領域裏麵。

何致有些難堪,虞舍說的太直白了,把他最後一點的遮羞布也撕了下來。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開口道:“虞舍,你難道沒有想過嗎,沈懲勁根本就是在扮豬吃老虎。”

暑假的時間裏,他請私人偵探,自認為自己已經把沈懲勁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沈懲勁這個人,迷點太多,私人偵探能查到的消息都隻是寥寥幾行,他一定是掩藏了什麽。

虞舍書彥,那些全校前十的,哪個不是兢兢業業的學才有今天這樣的成績。可沈懲勁半個學期就把書彥擠下去,躋身全校第二。

德行那樣人才濟濟的學校,競爭那麽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