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演不是現在才開始的,是一直都有。

賀狄把聶氧的手攥在手心,無比認真,一如他第一次牽住她的手一樣。

他一字一字的開口:“我就是賭上整個賀家,拚的兩敗俱傷,聶氧,也沒人能動!”

他們家沒那麽複雜,他小叔現在不結婚不生孩子,一心撲在查案子上麵,為了榕城的治安費心。

賀家未來是要交在他手心裏,兩家交不交情的,全在他一念之間。

別說是讓聶氧進牢子,就是剛才的那一巴掌,那都是要十倍奉還的。

聶氧安撫性的拍了拍賀狄的手,莞爾一笑:“怎麽又說這樣的話,區區一個文家,不需要你為我賭上整個家族。”

說完,她拿出手機打電話。

她沒有打給爸爸,而是打給了她舅舅。

“氧氧,怎麽了?”聶修秒接。

一聽到熟悉的聲音,聶氧的委屈就上了頭。

“舅舅,我被人欺負了。”

她不是軟弱的性子,鮮少會尋求幫助,就是剛挨打的那一下,她都沒有覺得難過。

隻是想著要還回去,她是聶家林家的公主,怎麽可以挨別人的打。

聶修聽見她的聲音,就覺得不對勁,緊張了起來:“在榕城哪裏?舅舅還在這邊出差,你現在在哪裏,舅舅馬上過來找你。”

“在第一醫院,408病房。”

聶修一聽人已經在醫院了,立馬讓司機掉頭。

“加速,別管紅綠燈。”

副駕駛上的助理猶豫著開口:“總裁,我們……和東南亞那邊,還有一個會議。”

聶修麵色冷峻:“往後延遲,他們不幹就不提供貨源。”

真是有錢任性。

助理嚇出一身冷汗,那可是幾千萬的單子啊,他們總裁真是任性啊。

“不怕啊氧氧,舅舅馬上就帶人過來了,你別怕,是誰欺負你了?”

聶修隻是看著儒雅,但他可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

聶氧是家裏捧著長大的,打小沒吃過一點苦,現在人都在醫院了,他怎麽能不著急!

“舅舅,”聶氧低頭看腳尖,想把哽咽的情緒壓下去,“這裏有人誣陷我,說我下毒害她女兒,還說要告我。”

趾高氣揚的欺負她沒有幫手。

聶修稍微的放了一點心,還是問:“別怕,傷著哪裏沒有?舅舅馬上聯係宋閣,咱家裏不過是賣幾件首飾罷了,大不了就多賣幾件,把他告的傾家蕩產。”

聶修的話猶如一根定心針,聶氧心裏好受了一點,“沒傷著哪裏,就挨了一巴掌。”

她此時右臉已經腫起來了,說話都疼。

“什麽!”聶修低罵一聲,吩咐司機:“再快點!”

竟然還有人敢打他的外甥女,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這要是給他姐姐知道了,還不得斷了那人的活路。

一路疾馳到了醫院之後,聶修帶著兩車的保鏢快步進了醫院,那架勢,頗有些黑社會幹架的意味。

聶氧一看舅舅來了,立馬撲了過去:“舅舅,我臉疼……”

聶修看著她的右臉,憤怒達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