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雖然對她嚴,可也是從沒有對她動過手。

這個何榮貞是個什麽人,腦子有病吧。

何榮貞下意識是躲閃的,但她是做太太做老總做慣了的,她當即不屑:“你還想告我?你拿什麽資本告我,我女兒這件事沒有完!

氰化鈉中毒,若是你再放幾克的量,不要五分鍾就可以奪去她的生命,小小年紀,心思這麽歹毒,你父母就是這樣教你做人的?”

難怪文家管家頤指氣使的,原來主人家就是這樣的性格,狂背自負。

聶氧的雙眸當即冷了下來,“何女士,我們之間的紛爭千萬不要扯到父母,否則,我會問候你祖宗十八代。”

何榮貞哪裏會信她一個十七歲孩子的話,都未成年,家裏無權無勢沒有關係網,想撼動文家的地位?怕是連她的娘家都動不了吧。

她走到文沫身邊,給她掖了掖被角,說:“沫沫,不要怕,媽媽在這裏,爸爸也很快就過來了。”

文沫還沒有醒,睡著了的她,難得的有幾分柔弱。

對待女兒,何榮貞是溫柔的慈母形象。

可一轉頭對上聶氧,又是一臉的鄙夷,她的眼裏好像放了金子,連看你一眼都是對你的施舍。

“聽管家說,你姓聶。”她緩緩說著,卻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聶小姐,我請問你拿什麽和我們家沫沫爭,你家裏有多少房產多少豪車,多少存款?平時又接觸些什麽人?

不瞞你說,我們沫沫十歲鋼琴就過了十級,拉得了小提琴拿得了證書,繪畫師從鄭心如大師。

我給你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我和他昨天還約了土地監管局廳長吃飯,你呢?恐怕你連一個小小處長都見不到吧。”

她問的是身世背景,是社交關係,什麽事都算的很清楚,充滿了商人的勢利和虛偽。

“是見不到。”聶氧坦然。

她又不想見那些人,為什麽要見。

“這就對了。”何榮貞像是開到她一樣,“你自己去警察局,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和賀狄斷了聯係,我不會追究你太多。”

真的好像施舍一樣。

“文夫人,”賀狄眉頭緊皺,說:“事情還沒有查清楚,這麽早扯到警察,不太好吧。”

“賀狄,你到底什麽意思?”何榮貞反問賀狄,她還覺得賀狄隻是一個十七八歲不懂事的少年。

“錦兒也在這裏,難道她會騙我嗎,難道沫沫不是真的躺在這裏嗎?賀狄,阿姨一直把你當兒子,你不能寒了阿姨的心。”

在何榮貞的眼裏,書錦兒再怎麽樣,哪怕是個私生女,也是他們上流圈子都知道的,有書家二女兒的這個名分,比聶氧要可信。

更何況,隻要是她認下了的事情,就不會再做任何的變更,自負到極致,可笑到極致。

“對啊,賀狄哥哥,你和沫沫一塊長大,這麽多年的情分是怎麽也割舍不掉的,難道還能比不上你和聶氧這短短的高中兩年嗎?”書錦兒在一旁假惺惺的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