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氧那半邊高高腫起的臉頰,他甚至心疼的不敢去摸。

“不怕啊,舅舅來了,看誰敢動你。”

保鏢動作很迅速,把整個病房都圍了起來。

聶修談生意帶在身邊的人,都是退役軍人中的精英,他們這一行,危險太多。

何榮貞這時才大驚失色,她看著聶修,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一句話。

聶氧竟然會是聶修的外甥女,聶家的總部公司在楓市啊,她是聶修的外甥女,那她豈不是……

怎麽會這樣?

賀狄也是驚訝,聶氧竟然會是聶家的人。

他從沒見過聶氧在他家人麵前這樣小女孩的一麵,她堅強的樣子讓他差點以為她不疼了。

是他還不夠資格嗎?

“來人,把小姐帶去上藥。”聶修仿佛沒有看見其他人,耐心的安撫聶氧,“聽話,去上藥,這裏的一切舅舅都會解決。”

聶氧點了點頭:“嗯。”

聶氧出去了,賀狄也就不會在這裏多待,他的目光和腳步都跟隨著她。

病床上文沫已經醒了過來,她忍不住掉眼淚。

她就知道,不管是誰害的她,哪怕真的是聶氧,賀狄都不會讓別人傷聶氧分毫的。

有種偏愛,生在骨子裏。

她終於看清,終於死心,賀狄從未對她有意過。

“文夫人,你打我們家氧氧了?”聶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一身純黑色的西服讓他看起來像道上混的。

何榮貞和楓市那邊多有接觸,怎麽會不知道聶修?

在楓市,聶修的大名響當當。

他的手段雷厲陰狠,做到今天的這個位置踩下去了多少人,絕對看起來不是表麵這樣的儒雅。

何榮貞假笑著:“聶總,這不過是兩家孩子之間的玩笑,我們大人不必當真,今天這件事,權當是件誤會。我們現下好好的解決,往後見麵了彼此都好看。”

這就是在生意場上沉浮的人,何榮貞完全忘記了她是如何挖苦聶氧的,如何嘲諷聶氧的。

她的女兒住院了,聶氧挨了不明不白的一巴掌。

現在就是兩家孩子之間的玩笑了?

榕城和楓市是互相發展的,彼此之間生意交往十分密切。文沫爸爸現任教育局局長,而她是她娘家何家的獨生女,何家的公司一直都是她在打理。

何氏正打算開拓珠寶首飾這一版圖,榕城的珠寶發展不景氣,得遠求楓市,而聶家是楓市最大的珠寶供應商,幾乎壟斷了楓市所有的珠寶源頭。

聶家旗下還有各種受市場歡迎的產品,底下的資產規模之大可與楓市首富陸家媲美。

而且,聶修的姐姐聶上悅嫁的是楓市市高官林檢,官商官商都是一家,這麽強大的關係網怎麽不讓人恐懼。

更可怕的是,他們前段時間才談成了今年的第一筆合作,這個節骨眼,實在不好出亂子。

聶修冷笑著:“這不是玩笑,我們氧氧是寶貝,生性純良,做不出害人的事。

今天這事,是你們栽贓。

你對她動手,就是對聶家動手,對林家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