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

憑什麽聶氧這樣的人都可以被萬眾矚目,虞舍就算了,她是全校第一所有人都看得見她,可聶氧她就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她憑什麽出的風頭比她還多!

她向文沫俯耳:“沫沫,你看看聶氧那個趾高氣揚的樣子,這樣的場合裏,她把自己當什麽了?”

書錦兒的本性已經在漸漸地暴露,她的自私,善妒,扭曲,全都像埋在沙裏的錐尖,隨著沙子的一點點下流,她的虛偽的外殼在一層層的剝落。

文沫苦笑:“賀狄哥哥的心都在她那裏,她就有資本,你也不必為我抱不平了,我已經不想爭了。”

上次賀狄找到她,說他們之間的最後一點情分也沒有了,有的僅僅隻是兩家之間的關係,再見大可當作不認識,問候也不用了。

賀狄看起來頑劣,沒有沈懲勁那麽冷漠,整天和人打哈哈,可她知道,那是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

他狠起來,就是兩家之間的關係,父母之間的情分,他也是可以甩在身後的。

這次生日宴根本就沒有請她,她是不請自來的。

自作多情大概就是她這樣了吧。

書錦兒急了,開始打時間牌:“可是沫沫,你都已經喜歡賀狄這麽多年了,聶氧才多久?她的家世和賀狄根本就不符,身份也和賀狄不合,從小接觸的也和我們格格不入。

感情裏真的可以後來者居上嗎?如果可以,那對你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聶氧平日裏的穿著打扮不張揚,書錦兒已經自動把她歸納進普通人家的孩子了,她看不出聶氧腳下那雙簡簡單單的鞋頂她一個月生活費。

她也完全沒有發現,她在說後來者居上的時候,已經把自己代入到了另一個情景。

她喜歡沈懲勁這麽多年,從小就放在心裏,想盡了辦法要靠近他,死守著這個秘密,因為她知道她不能說,一旦說出來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她以朋友的名義陪在他身邊這些年,憑什麽他不動心,憑什麽區區一個虞舍,區區三個月,就搶走了原本她在他身邊的位置。

書錦兒看著不遠處的沈懲勁和虞舍,眼神越發的怨毒,他們挨得很近,也笑的很開心。

嫉妒在她的心裏發了瘋。

本來,她才應該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

文沫的笑愈加的苦澀,她怎麽不知道後來者居上,可是那從來都不是她的位置。

“我們之間沒有後來者居上,我根本就沒有在那個位置上待過。”

她真的是完全爭不過了。

西山那次,她使盡了計謀,想讓賀狄撇下聶氧一個人去找她。

可無論用什麽辦法,都抵不上一句“你這次來了,我以後都不會再打擾你了。”

事實上賀狄顧著兩家的關係去接她了,也把她送回家了,可到頭來聶氧傷心難過,過錯又全在她身上了。

她做錯了什麽,她唯一錯的就是喜歡上了他。

終於徹底看的明白,聶氧是他的底線,而她文沫什麽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