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已經出發了。

小姑娘還沒來,他叼了根煙,這段日子忍的怪難受的。

“褚際不回來了。”賀狄有點鬱悶。

他們四個,可以好到穿一條褲子。

沈懲勁剛想點火,可是又想起小姑娘的那個眼神,他無奈的摸了把自己的寸頭,把嘴裏的煙丟進垃圾桶。

他不能抽,抽了就是在犯錯。

書彥挑眉:“他還要浪到什麽時候?”

說到這個,賀狄就奇了怪了,“他到底在找什麽,南亞那破地方他待那麽久,這都要開學了。”

南亞可不是什麽好地方,那是全球最大的貧民窟,也是最亂的紅燈區,罪犯通緝犯一窩。

那危險程度,可以和獵州相比了。

可是安全程度和獵州比起來,保障太少了。

沈懲勁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下,開口道:“少去問他,他自己心裏明白。”

他還記得,那天晚上褚際來沈家找他的時候,說要借用他的人手。

他是下定了決心要去做那件事了。

危不危險都是他自己的決定,沒有人能幹涉,作為兄弟,他隻能盡力幫不能攔。

聶氧和虞舍到的時候,賀狄是親自出去接的,那速度,恐怕比接他親爹親媽還快。

沈懲勁和書彥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這貨這麽粘人,也就聶氧能忍。

賀狄在學校的時候人緣不錯,來了挺多朋友,大部分是理三班的一班的,二班也來了好幾個,好有一些學文的。

但是能讓賀狄親自接的,還沒有一個。

聶氧是頭一個,獨一份。

賀狄接聶氧這個小祖宗的時候,虞舍自知她是沾光了,不敢托大讓他接,離他倆遠遠的。

然後她看見了出來接她的沈懲勁,開心的飛奔了過去。

這才是接她的人嘛。

賀狄追在孽緣身後,一臉討好的問:“給我訂蛋糕了沒?”

“訂了,是你喜歡的口味。”

他畢竟一年隻過一次生,聶氧難得的溫和了。

“唉,你別動。”聶氧說著微微的踮腳,“這什麽啊,你擱牆上撓癢啊,一身的灰。”

她的手不輕不重的拍在賀狄的肩膀上和手臂上,語氣平常的就好像普通妻子在說教自己的丈夫,那操心樣一樣一樣滴。

她大概不知道,她這個時候多溫柔。

可賀狄知道,於是,他看傻了眼。

已經有好久好久,他沒有感受過這位小祖宗這樣的力道了,因為他一直都在承受暴力。

“這應該是我去廚房給阿姨打下手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你才在牆上撓癢呢,這是麵粉。”

賀狄心中流下了兩行清淚。

天爺啊,他想天天過生日了。

過生日的時候小祖宗對他好好,好溫柔啊。

“哦。”聶氧沒法反駁了。

她從來沒下過廚,分不清白灰和麵粉。

賀狄過生日,他是主角,虞舍和沈懲勁安安靜靜的坐著,看看手機,時不時的和梅玉說兩句話。

時不時的喊聶氧過來換杯飲料,特別愜意。

書錦兒看著聶氧那一副女主人的架勢,心裏特別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