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長劍快要刺到葉芸歌心口時,文韜忙鬆開了她,轉身擋了上去。

    噗呲一聲,劍身擦過衣料沒入他的右肩。

    他悶哼抬頭,難以顧及疼痛,立刻朝蕭珽跪了下來,連聲求情道:“太子殿下請息怒,太子妃隻是一時衝動,才會傷了殿下,您看在忠遠侯與敬王府的薄麵上,饒娘娘這一次吧!”

    葉芸歌一時沒想到他竟會替她擋下這一劍,原本她已經做好了死在蕭珽的手上,好讓那些暗中設計她的如意算盤全部落空。

    聽他忍著劇痛不停地求情,她咬著唇不去看,拚命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傷害她的人,都是可恥的惡人。

    看著地上的兩人,蕭珽眯了眯眸子,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嘲笑,“果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這就護上了,文韜,今日的你倒是令本宮大開眼界。”

    話畢,他將長劍拔了出來,隨意扔在了地上,冷聲道:“把這個女人送回芳菲殿,別再讓她出來發瘋,本宮可沒那麽多的耐心。”

    顧箏這時被這句莫名其妙的話驚醒,她眼中的害怕已經褪去了幾分,反而帶著幾分狐疑看向葉芸歌二人,心底多了些猜測。

    文韜緊擰著眉,強忍著傷處那鑽心的疼,重重磕了兩下頭,便起身抱起還在掙紮的葉芸歌,飛快地朝殿門外奔去。

    剛踏出門,他與有事前來稟告的武略擦身而過,兄弟二人四目隻對了一眼,武略心中就明白了一二。

    他望著兄長離開的背影,麵上閃過幾分心酸,但很快又收拾好心情,抿唇敲了幾下門扉,高聲稟告道:“殿下,有緊急密函需要您親自閱覽。”

    一回到芳菲殿,文韜趕緊將葉芸歌交給了正四下尋她的檀香二人,之後便扶著傷口準備離開。

    “你何必惺惺的,為什麽不讓他殺了我!”葉芸歌站直了身子,側目望著他,滿是不甘與憤懣。

    文韜麵上一怔,腳步隨之頓住,他遲凝回頭,微弱的月色下那雙眸子含著難言的情愫,竟令她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

    翌日,巧月軒內。

    許苓月扶著還未顯的腰身,伸手由明珠扶著她緩步走到外屋的梨木桌旁坐下,好奇地問道:“真有此事?”

    坐在她對麵的春桃眼神有些躲閃,微點了點頭,回道:“此事是我的貼身宮女去膳房時聽到的,顧側妃還為此受了驚嚇,需要喝人參茶壓驚。”

    “真是一出好戲!”許苓月嘴角掩不住笑意,想不到這個太子妃看似文弱溫婉,發起瘋來竟會這般癲狂,可她到底是因為什麽呢?

    想到此處,她抬眸望向春桃,挑了挑眉,語氣帶了幾分懷疑道:“平日不見你來,怎麽一聽到這麽大的事,就上趕著跑我這兒來說,難不成是有什麽目的?”

    “不不,奴婢是怕您生氣,所以之前一段時日都不敢來,後來聽聞您懷上了皇嗣,近日又被晉升為昭儀,奴婢心中安慰了些,本想讓手下的宮人去燉一盅安胎的補品來的,無意間聽到了此事。”春桃連忙解釋,生怕許苓月不信,起身就要跪下來,“娘娘,奴婢是真心的啊!”

    伺候她的宮女麵上閃過鄙夷,但還是下意識去扶她。

    許苓月將二人的神色納入眼底,心中明白春桃雖然成了承徽,但還是對她有幾分忠心,便清咳一聲道:“記住了,你已經是太子的承徽,就不能再自稱奴婢,我知道你與蘭香不是一類人,快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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