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趕緊搖頭,回道:“沒有,她以為娘娘是受了風寒才病的,所以隻是隨便寒暄了幾句,但是娘娘太累了便沒有理她。”

    “那就好,此事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檀香歎了一聲,沒有接著說下去,若是被人捅出去,她們誰也想不到,屆時究竟會鬧出怎樣的後果來。

    她擔憂的神色映入巧巧眼中,想起自己方才曾離開了一陣,巧巧張了張嘴正要與她說,但回來時那黃女官已經走了,而且娘娘也睡沉了,擔心檀香多慮於是就沒有提及。

    次日,直到巳時三刻,葉芸歌才悠悠轉醒。

    她麵無血色的小臉令人心疼,檀香早已將早膳以及那碗湯藥備好,待她醒來便與巧巧一同伺候洗漱。

    這幾日來她們都不讓其他宮人伺候葉芸歌,生怕被人察覺,所有事都是親自去辦,隻吩咐幾個宮女在院子中守著。

    “娘娘,您近日胃口不佳,先喝點燕窩粥潤潤身子吧。”檀香將一隻盛著粥的花紋金製小碗放置在她麵前,隨後又從食盒的下一格端出了一碗烏黑的藥汁和一疊油酥糖,指尖略有些顫巍地放在桌邊,小聲又道:“待會您把這碗藥喝了,苦的話可以用些酥糖。”

    她原本昨夜想看看文韜的態度,可見他並沒有什麽別的表示,便覺得還是早一些讓娘娘落胎安全些,至於太子那邊她們還是能避就避,他如此嫌惡娘娘,甚至做得出這種事,這紫極宮也不能長久待下去了。

    雖然巧巧說的話太過衝動,但她也覺得如今能庇護娘娘的隻有忠遠侯了。

    葉芸歌緩緩看過去,淡漠的眸色與她平日的溫婉形同異人,她冷冷道:“不必了,我已經準備留下這個孩子。”

    “娘娘?”

    聽到她突然這麽說,檀香渾身一怔,與同樣震驚的巧巧對視了一眼,立即放下手中的食盒蓋子,走到她身畔跪了下去,“萬萬不可啊,太子知道這個孩子並不是他的,日後也一定會除掉他的,到時候您身譽受損……”

    “是啊,小姐,您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如今隻能自行打掉這位不該來的小主子,如此才能保住您啊。”巧巧也忙扶住葉芸歌的右臂,雙眼微紅,似是馬上就要落下淚來。

    葉芸歌閉上眸子,任由她們說什麽她都沒有回應,最後隻說道:“我累了,你們先退出去吧,這藥我暫且不會喝的,別再送來了。”

    說罷,她拂開檀香二人,起身就朝床榻走去躺下,將身子背著卷縮起來,看樣子還是很疲倦。

    “檀香姐,怎麽辦?”巧巧緊張地問道,隻是檀香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得拉著她出去,不敢打擾葉芸歌休息。

    可在二人拉好殿門的那刻,葉芸歌卻猛然睜開眸子,那眼底似有滔天的恨意正蠶食著她的神智。

    ……

    夜幕降臨,如同遮目的黑紗散布在整座紫極宮內。

    各殿都掌起了燈,這其中以華箏殿最為耀眼,伺候的宮人垂首站在殿外不敢出聲。

    內殿之中,顧箏身著一條輕薄銀白的襯衣撲在蕭珽胸膛撒嬌委屈道:“太子殿下,您都有幾日沒來看箏兒了,人家的心想您都想得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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