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刺客一事鬧得沸沸揚揚,不僅死了十幾個宮人,還有幾位待選的官侯小姐,這其中就有殿閣大學士沈兆的嫡幼女,以及安南侯龐海的三女長悅縣主。

    宮中人心惶惶,皇後立時派人將其餘小姐召至鳳儀宮細心安撫,嚴防消息傳至宮外。經此受驚的皇帝大為惱怒,令人徹查刺客之事,很快便查出是太子宮中的謀士所為。

    偌大的承德殿內隻有皇帝和蕭珽二人,靜得連殿外宮人的腳步聲都能依稀聽到。

    “你說,那個南先生究竟是誰?”皇帝坐在承德殿的上座,突然將手邊的白琉璃茶盞狠狠扔在蕭珽麵前,怒斥道。

    蕭珽伏跪在大殿內的青瓷磚麵上,那茶盞碎片濺起時在他的手背上劃開了幾道細口子,他麵色冷凝煞白,“父皇,此人是兒臣在宮外意外認識的,他學識淵博,又擅長行軍布陣,兒臣見他是個人才,這才……”

    話還未說完,又是幾本奏折被拍落的聲響,皇帝大失所望地指著蕭珽,指尖不住地顫抖,說道:“皇兒啊,你竟如此愚蠢!這種不知根底的人怎能放在身邊用?你還將他帶進皇宮之中,若是這次沒有攝政王在,那些刺客一道殺上來,朕還有命在此訓你?”

    蕭珽驚慌失措地抬眸,在對上皇帝複雜難忍的神色時,他又心虛地垂下頭道:“都是兒臣失察,還請父皇準許兒臣戴罪立功,將此人底細查清,揪出幕後謀劃之人,必定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他言辭懇切,但落進皇帝耳中,早已算不得什麽了。

    “罷了,此事朕已交給攝政王去處理,你且回紫極宮靜思己過,大婚一事暫且擱置,日後再說。”皇帝似乎有些累了,癱坐在金製的騰龍椅上,抬手輕揉了揉太陽穴,道:“待會朕還要召見殿閣大學士與安南侯,此次令他二人痛失愛女,朕實在不知怎麽開口……”

    見皇帝為難的樣子,蕭珽也不好再說便悄然退下了,隻是心中惱火異常,他緊握著拳往紫極宮的方向走去。

    ……

    休息了一天一夜,楚清寧才回到太師府,楚策與楚湘雨父女二人在垂花門外等了許久才等到她,立時迎了上去。

    “姐姐,你的臉色好蒼白,現在感覺還難受嗎?”楚湘雨神色擔憂,眼眶又紅腫,看樣子是哭了半宿的。

    楚清寧心疼地摸摸她的麵頰,淺笑著搖了搖頭。

    楚策上下打量了一下長女,注意到她手肘處包著白絹,便小心查看了一番,發現傷得不重倒也安心下來,“昨日王爺已派人來告知皇宮所發生的事,清兒,你受苦了,先回意歡院歇息,為父已經讓後廚做了你素日愛吃的菜,待會我與湘兒一同在你那邊用飯。”

    “是,父親。”楚清寧看向滿臉疲憊的父親,心頭一陣酸澀,但想起那件事,她抓住他的手,直接問道:“父親,我母親她生前可曾常去見過什麽人?”

    楚策一時愣住,不明白她為何會問起這事,便回道:“你母親自從懷了湘兒,這身子就不好,一直臥榻養胎,來府裏探望之人也在少數,你為何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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