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隻是昨夜夢中見到了母親,她正在與人交談,那人背影甚是熟悉,想是我童年的記憶,這才問的。”她抿唇解釋,隨後不再說,由著靈棲與小妹扶著回意歡院了。

    而楚策站在垂花門外,遙遙望著她們的背影,許久沒有回神。

    ……

    意歡院

    月心與月牙領著幾個三等丫鬟早已等候多時,見楚清寧等人轉進簷下的回廊,立即上前伺候。

    楚清寧剛躺進暖榻,靈棲怕薄棉被子不夠暖和,就走至裏屋將掛在九弦衣架上的白狐裘鬥篷拿了出來給她蓋在身上。

    “姐姐,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昨日攝政王爺派人來說皇宮出了刺客,你受了些傷,正在他的別院。”楚湘雨自顧自地搬了一隻杌子坐到長姐身邊,疑惑地看著她:“那人似乎官階不低,父親也不好多問,以為是有隱情的,隻是你明明在皇宮,怎麽會到王爺的別院了?”

    楚清寧微怔了怔,心想父親與小妹大概不知道她已成為攝政王妃一事,雖然她自個還有些恍如夢中。

    “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姐妹二人大眼瞪小眼,一個想聽,而另一個不想說。

    最後,還是楚清寧先是妥協了,點了點妹妹的眉間無奈道:“那你此刻去把父親請來,我們一邊用飯一邊說。”

    “好,我這就去,青蔓快跟上。”楚湘雨勾唇巧笑,起身朝外奔去,身旁的青蔓忙應著追上。

    直到她二人出了院門,楚清寧讓月心幾人都去外麵守著,唯獨留下靈棲。

    靈棲知道小姐必有要事吩咐,便垂下眸子走至她的身畔半蹲下,“小姐特意支開二小姐與月心她們,看來此事極具危險。”

    “沒錯,此事不能讓湘兒知道……”楚清寧讓靈棲從首飾盒中拿出那半枚和田玉墜子,看著它瑩潤的玉質,她的眸中染上哀色,又道:“那時南宮旬安和我說,當年母親是中了類似同命闋的毒,下毒之人正是我的消失了十多年的舅舅。他還說,王爺知道此事卻瞞著我,同樣居心不良。”

    “小姐信他嗎?”靈棲問。

    楚清寧看向她,卻一時說不話來。確實,她若是不信,昨日就會直接問蕭譽璟,而不是沉默無言了。

    這幾年來,她也看過不少醫書,實在想不透母親當年是怎麽死的。

    明明為母親安胎的大夫次次都說會順利生子,可到了生產那日穩婆卻說她難產無救,湘兒既不是橫胎也不是大兒胎,母親怎會難產?

    靈棲也看得出她的心思,但還是勸慰道:“小姐,這一直以來,每每咱們遇到危險,都是王爺挺身相救,這一次他還將自己的血喂給您喝,說明他是真的在乎小姐您。”

    見小姐似是有些觸動,她又道:“那個瘋子的話似真似假,我們都不能辨別,不如直接一些,問問王爺,如果夫人真的如那人所說,相信王爺為了您也會幫夫人討回公道。”

    “他會嗎?”楚清寧心中猶豫,眸中不敢有這份自信。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