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北低著頭。
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溫涼繼續道：“封了純陰之體看上去是個相當不錯的主意，但是純陰之體是天生的，這個可不是說封印就封印的。”
“純陰之體除非死，不然永遠不會消失，甚至傳聞中有想當一部分的純陰之體，轉世投胎之後也是純陰之體。”
顏北算是傻眼了。
真的是沒有想到。
純陰之體的故事曲折蜿蜒，大妖的故事撲朔迷離。
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的啊。
顏北揉了揉太陽穴：“前輩也別太心急，總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溫涼抿著嘴唇，翻回沙發上，歎了口氣。
誰曾想他青丘九尾狐竟然混到這種程度。
說失敗已經是抬舉他自己了。
溫涼都沒有眼去看自己了。
太失敗了叭。
然後被顏北按著肩膀：“前輩。”
顏北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卻猶如驚雷，把他敲醒。
“很多事情都不是可以輕易解決的，我們也沒有辦法去改變事情發展的軌跡，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己所能，完成自己該幹的事，說句難聽的就是各掃門前雪。”
顏北組織著自己的語言。
“我們做好自己該幹的就可以了，對自己的要求不要太高，現實和希望的總會有些出入，有時候不抱期望其實就是最好的期望。”
溫涼若有所思。
在顏北以為他會有什麽驚人語的時候，溫涼開口了。
“表演能力滿分，相當的不錯，我甚至感覺我們兩個現在可以帶著小喇叭召集妖界合並山海界和人界了。”
顏北：“…………”那可不。他好歹也是高等學府畢業的。
“前輩……我有大學文憑的……”
“所以你在嫌棄我是個文盲？”
顏北：“……”我不是我沒有前輩你不要汙蔑我。
一個蘿卜一個坑不要汙蔑孩子！
溫涼扯著顏北的臉，笑了。
“你說的我都懂，是我自己道心不穩，被些小事纏住了思緒，胡思亂想倒也是道心給我的懲罰。”
溫涼看著隨和好接觸，其實是個很倔強的人，在自己沒有接受和理解一件事情的時候，任打任罵也不會回頭。
倔的要死。
顏北扯著沙發布。
最終也沒有說什麽，開始給溫涼剝橘子放到熱水裏泡著。
這樣好歹吃著還是熱乎點的。
看著泡的差不多了，顏北小心翼翼地把橘子撈出來放進碗裏，輕輕碰了碰淺眠的溫涼。
前輩這段時間太累了，所有事情像是一瞬間壓過來的一樣，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留下來，然後就開始直接天崩地陷了。
快的讓人毫無察覺。
溫涼皺著眉頭，有點不耐。
然後看著碗裏的橘子發呆。
想吃。
不想打針。
顏北看出來了。
“前輩吃吧，這個橘子是用熱水泡過的，不是冷的。”
溫涼瞬間放心了。
隻要吃了不用打針的水果都是好水果。
好極了。
老快樂了。
顏北剝橘子剝的很幹淨，連絲絡都剝的幹幹淨淨的。
吃著也很快樂。
溫涼吃完最後一個，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