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詩看著窗外,憋著笑。她覺得這不能怪楚辭,桂城這地形就連她有時候在導航的指示下也會迷路。曾有幾次,她去另外一個區辦事,跑了三次,可每次回來的路線都不同。而有時候,你去一個地方,去的時候是一條路,回來又會是另外一條路。故而網上常說,桂城的地形是導航的天敵,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它下一步會將你帶向哪裏。

    楚辭看了下時間,搖頭歎息了聲,認輸的將車停在了路邊,或許今日幾次走錯路,還要源於心理上的某種緊張:“阿詩,你來開。”

    換了阿詩,這便順暢多了。兩人到達徐家後,楚辭從車上將買好的東西提下來,跟在阿詩身後,走進屋。與管家禮貌的打過招呼,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他,又在阿詩的介紹下與大家一一打過招呼。

    他起身,彎腰雙手接過徐世海遞過來的茶,與大家的談話在隨和之中帶了尊敬。閑聊之中,他的話算不上多,但還是比日常多了些。這樣既不會給大家造成高傲的無禮,也不會讓人對你落下浮誇的印象,那正是大多數家長所看重的沉穩與成熟。

    阿詩剝著橘子,長條的果皮順著刀刃的寬度,從開始一直連貫到最後掉落在垃圾桶內,她將手中的橘子瓣瓣分開放進麵前的水果盤中,推到大家的麵前:“爺爺,徐叔,你們吃點水果。”

    阿詩剝的橘子很好看,她完美的將果皮與果肉分離,果肉在燈光之下呈現出晶瑩的黃調,鮮豔可口,就仿若她的成長,乘風破浪,沒有滾至灘塗,汙濁了自身。

    無意之中,幾人的談話到了楚辭忌諱的地方,也不知道是那句話都帶出了楚耀,陸懷瑾看了他一眼,本想自己給他解圍。可楚辭先行開口,沒有避諱自己與楚耀的關係,對於自己的家庭三言兩句的如實告知。

    徐弘年欣賞他的坦誠:“聽小陸說,楚律當年並不打算回國?”

    “當初是這麽打算的。”

    “可為何後來又回來了?”

    楚辭看了一眼阿詩,給出的理由真實:“遊子歸家。”

    雖然這家破了,情碎了,可這裏始終活在他的血脈裏麵,盡管他被它所傷,卻也讓他念念不忘。

    餐桌上,徐弘年的目光時不時會落在楚辭的身上,那是比對陸懷瑾更嚴謹的打量。楚辭不同於陸懷瑾,從小便有其了解。他對於楚辭就似一張白紙,而對阿詩又過於了解,當兩者相撞,讓他不好拿捏的隻會是什麽都抓不住痕跡的前者。

    可他看著楚辭在餐桌上對於阿詩的照顧,眼中的笑意未曾斷過,他能將一份情意裏麵的真與假進行分辨,自然看的出來楚辭對阿詩的認真與看重。

    用餐期間喝的酒,是楚辭帶來的花雕,買花雕那是見了阿詩所寫的隨筆而臨時起意。

    阿詩愛花雕,是先從名字開始的,總覺得這兩字自帶一股詩意,能勾畫出讓人想象的幻境。後來被它的香味與口感所征服。酒色橙黃清亮,酒性沒有白酒的烈,口感香醇厚實,加熱後口感更佳,度數也會隨之降低。可這就容易多喝,多喝就生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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