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結束之後,兩人並未著急離去。一家人坐在客廳,讓傭人送來了小吃與茶。兩人又陪著大家坐了會,便起身告辭歸家。

    徐弘年跟著兩人起身,走到他們的身邊,他的雙手分別拉起兩人的手,隨後將徐瑜兮的手放在陸懷瑾的手中,笑嘻嘻地說道:“看來你們年輕人還不如我這個老年人懂怎麽談戀愛!”

    被打趣的陸懷瑾也不尷尬,不同於初次見麵的慎重,多了幾分家人之間相處的隨和:“自然,不管那方麵爺爺都是我們的前輩。”

    徐弘年放開兩人:“你小子。”然後,便催促著兩人早點回去休息,叮囑開車小心。

    走出徐家,走出了大家的視線之中,陸懷瑾並未放開徐瑜兮。直到兩人走到車前,各自開門上車。陸懷瑾知道徐瑜兮的疲倦,啟程之前說道:“你先睡會,到了我叫你。”

    徐瑜兮點點頭,便放平了椅子,躺在上麵,整個人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期間,她隱約聽見陸懷瑾的電話被撥通,響了許久,直到它被自動掛斷。

    第二次再響起時,徐瑜兮的視線有些渺茫的落在車載顯示屏上,兩個字的備注,加之陸懷瑾所表現出來的朦朧糾結。她應是讀出了這通電話的來源,沒有任何的詢問,仍舊繼續睡著。當到家時,徐瑜兮是真的睡著了。

    陸懷瑾喚了幾聲徐兮,見她忍沒有要醒的跡象。便推門下車,走到副駕駛彎身將徐瑜兮抱著往房間走去,在蔡媽的幫助之下,他將徐瑜兮放在床上,替她脫掉鞋子,蓋好被子,隨後關燈離開了徐瑜兮的房間。

    當陸懷瑾剛剛離開房間,徐瑜兮便睜開了雙眼。她掀被坐起身來,拿起旁邊的手機給華燦去了電話。

    我們不能去質疑她的如此見風便是雨的行為。她從小生活富裕,基本上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滿足。細細想來,陸懷瑾算是她生活之中唯一存在過的可望而不可求。

    我們也不能責怪她如此行為,當年安怡與陸懷瑾在一起時,她秉著為人的基本道德沒有進行過任何破壞的行徑。而安怡的主動放棄,也就意味著陸懷瑾有了愛他人,與被他人所愛的權力。

    她無法將安怡在兩人分開大約半年時間後,再次聯係陸懷瑾表現出任何的友好,與不做任何的防範。她一向不懂,對於自己有害的人,善良二字該如何書寫?

    離開徐瑜兮房間的陸懷瑾,回到自己的房間,連燈都沒有打開,便直接躺在了床上。安怡的兩通電話,如果說沒有在他心底攪起任何波瀾,這有些自欺欺人。

    可這波瀾,並未如同他想象之中的那麽驚濤駭浪,它就似一艘航船劃過平靜的海麵,蕩起的波紋。這些波紋,撞擊著他心底因為安怡而鑄就起來的那麵疲倦的牆。

    這輪撞擊,就如同他剛才開車上山回漪瀾苑的路,一個彎道,一個彎道的過,當漪瀾苑的燈火消散了山路的漆黑,將與徐瑜兮相處五個多月的畫麵呈現在的眼前時。憑著成年人應有的思維,他讀懂了自己應該有的抉擇。

    或許他如今對於徐瑜兮的感情談及愛還有一段路程,可終歸在一點點的將喜歡滲透進他們的生活。這份感覺目前談不上濃烈,卻是他需要的那份恬適,用這樣的一份輕鬆來洗刷安怡給自己生活填進的疲倦,他不知道這是愛的轉移?還是愛的萌芽?

    當然,如果可以,他喜歡將這歸為萌芽。亦如楚辭所言,他希望自己給予徐瑜兮的情感,是配的上她的那份真摯。轉移二字,不管如何解釋,終歸帶了一份淒涼,不及萌芽來的清爽純粹。

    12月的桂城已經很冷,單薄的西裝外套早已無法與外麵凜冽的寒風相對抗。陸懷瑾剛剛穿好走出房門,便撞上了恰好從房間出來的徐瑜兮,不是早上好的問候語,而是:“徐兮,天氣預報說今日降溫。你這樣出門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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