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瑜兮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單薄衣衫,又看了看陸懷瑾外麵套著的黑色大衣,應是故意為之:“以往的冬天我都是這麽穿。”

    陸懷瑾走去將徐瑜兮拉回房間的衣帽間,他自然的打開衣櫃,從裏挑選出了一件羊毛大衣,自己又為徐瑜兮穿上:“要是感冒了,爺爺又該說我沒有照顧好你。”

    徐瑜兮自己係著大衣的腰帶:“不會。爺爺隻會說我,這麽大個人,連照顧自己都不會。”

    陸懷瑾站在徐瑜兮身後,穿衣鏡將他的笑容反射到徐瑜兮的眼眸之中,將她心底對於他的占有欲望進一步的擴大。隨後,在陸懷瑾猝不及防的之間,她轉身首次主動的抱住了陸懷瑾的腰身,然後,微微踮腳在他臉頰上蜻蜓點水一吻。

    她的話語點到即止:“小陸,我徐瑜兮看上的東西,除非我不想要。”

    陸懷瑾想要問問後半句,徐瑜兮已經放開他離開了房間。他呆立在原地,抬手摸在自己剛剛被徐瑜兮吻過的地方,看著鏡子自己嘴角那道不甚明朗的笑容,似乎隱約讀出了自己昨晚不接安怡電話的原因所在。

    *

    奮鬥一詞,該作何解釋?安怡或許會將它解釋為步履維艱與心有不甘。在很多時候,野心算是一個中性詞,它能激發一個人勇往無前的毅力,也能讓一個人走上一條不擇手段的不歸路。

    陸懷瑾與徐瑜兮即將完婚的消息傳到安怡的耳中時,她當時隻是淡淡一笑,可惜心底一層層往上爬的落寞還是沒有欺瞞過自己。

    她曾有過衝動,想要收起自己的野心與欲望,立即回國。可是就在她剛剛將行李箱從儲物櫃的最深處提出來時,連帶著將自己兩年來放在陸懷瑾身上的那份情感也連帶著拉了出來。

    她坐在儲物櫃的外麵,看著麵前這口灰色的行李箱,不知不覺笑出了淚。而這淚水之中,過多的不是對於陸懷瑾如此這般快就要與徐瑜兮締結婚姻,而是自己曾經對於陸懷瑾的那份棄之可惜、食子無味的感情餘溫。

    那刻,她問自己當初追求陸懷瑾是因為真的喜歡?還是因為看上了他是陸庭之孫的身份?

    答案,彰顯在了她蒼白的笑容之中。

    不甘,彌漫在了她的眉宇之間。

    這份不甘,是對於陸懷瑾如今身份地位的不甘,感情上的不甘是微薄而可憐的。

    桌上放著的是經紀人好不容易為自己爭取而來的一次酒宴的入場券,她也懂自己出現在這場酒會上,需要付出何種代價,至於有何種回報,她實在不敢報以太高的期望。

    然而,這一切無疑都在向她證明,當初拋棄國內的一切,轉戰國外,無疑是將自己推向了另一場更為殘忍與血腥的戰場。她有野心,也有自身的傲氣,不然也不會奮鬥多年仍是籍籍無名。如果,背井離鄉的代價仍舊需要麵對與國內一樣的環境,那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當初的想法有多天真與愚蠢。

    聯係陸懷瑾,對於感情的奢望並不太高。隻是,光亮的背後落下的始終是陰暗。安怡的想法很直白,單純到沒有一絲一毫的拐彎抹角。就如同她對於這段感情,將自己的初衷貫穿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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