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目前的狀態剛剛回穩,能在這個時間拿下changer的代理權,無疑是給盛世的股東以及員工吃下了一劑定心丸。”徐世海說這話時,對陸懷瑾露出了讚賞的目光。

    當午餐做好,徐母走過來招呼大家前往餐廳。徐宅的餐廳布置的很好看。這份好看不同於外麵餐廳的精致,像是在它的各個角落穿進了人生煙火,將這一桌的美味佳肴嚐出了徐家的歡聲與笑語。

    徐家的飯桌上沒有勸吃勸喝的習慣,而用餐期間交談也不多。這是徐弘年早年訂下的規矩,吃飯期間不談事,偶爾一兩句的穿插言語就當是為消化食物了。

    可是今日徐弘年似乎要打破自己立下的規矩,一會兒讓陸懷瑾嚐嚐這個菜,一會又讓他試試那個菜,還言徐家的廚師跟了他大半輩子了,他這輩子就習慣了吃他做的飯菜。

    可自從徐弘年信佛以來,便戒掉了葷腥,酒也不再飲了。每日吃素飲茶,倒讓他覺得自己神清氣明的多了。

    他曾對徐瑜兮說:“其實與其說信佛,不如說是為求得心靈上的那一片淨土。”

    徐瑜兮對於徐弘年一直都有一種崇拜之情。小小的年紀,她便覺得徐弘年的頭腦裏麵裝下了全世界。總是纏在他的前後,求知若渴的模樣讓徐弘年在心中寫下來了徐氏後繼有人的欣慰。

    徐家家業龐大,當年身邊的一些好友也曾勸說他再生一子。可他總是說:“生來幹嘛?屆時兒女為了家產鬥的你死我活,六親不認,豈不更鬧心?”

    後來,當徐瑜兮出生,老友又說:“你這徐家的江山以後怕是要改姓了?”

    徐弘年豁達:“隻要他對我孫女好,改姓有何不可?”

    如今,他看著陸懷瑾的每個眼神,都道出了心底對於他的那份期待與囑托,那是將自己世間最心愛之物交付的信任。

    兩人用完餐離開之時,徐弘年讓管家從書房拿出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字帖交到陸懷瑾的手中:“我一早便說過,陸家懷瑾是徐家的。”

    這話,倒沒有讓陸懷瑾臉紅,倒讓他知道了徐瑜兮日常的桀驁遺傳自哪裏。

    兩人接過字畫,拜別大家便啟程回了漪瀾苑。這字帖,是兩人到達徐宅前,徐弘年寫下的。筆鋒蒼勁有力,就似在寒風中仍舊提拔的鬆柏,透著一股堅韌。

    到了漪瀾苑,徐瑜兮將字帖緩緩展開:懷瑾握瑜,心若芷萱。

    這是一句出自楚辭的詩句,寓意是內心如同香草一樣美好,保持自身的優良。而如今徐弘年將這句話送給兩人,這是一份祝福,更是一份期許。自是希望他們的婚姻能以最優美的姿態呈現,籠絡住兩顆還未粘合的心。

    徐瑜兮將字帖遞給陸懷瑾:“你收著吧。”

    陸懷瑾將字帖重新卷好,放進盒子裏,然後握住徐瑜兮的手:“徐兮,爺爺的話,我會放在心上。”

    徐瑜兮看著他,笑著有苦有甜,甜在於他願意傾盡自己的努力愛上自己;苦的是她不知道陸懷瑾握著她的手,何時才能開始傳遞溫暖?

    她將自己的笑容在瞬間轉化成了一種靜然:“從小,我最聽爺爺的話。”

    “恰好,我從小也很聽爺爺的話。”這話,是自嘲。當然也是反話。可這句話,逗引出了徐瑜兮笑容中少有的那份敞開。這也是兩人第一次,用笑容擁抱了對方。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