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秋高氣爽,楚辭一身灰色的運動套裝,再配上一雙白色的休閑鞋,若是眉眼能減幾分清冷與不羈,倒真的像是那些坐在課堂上的學生,而且還是一位顏值頗高的學生。

    施詩想,楚辭的學生時代,定是安靜不了。這點還真是施詩想錯了,楚辭的學生時代過的尤為安靜,要源於他那孤芳自賞的性格。

    一開始,大家都想要走進他的身邊,想要趁著年華正茂,帶著自己奔赴一場瘋狂。可他人所有的熱情都被楚辭的遺世而獨立所清退。漸漸地,他就真的成為了池塘中的荷花,隻可遠觀。

    施詩看著一清早便穿戴整齊站在自己家門口的楚辭,有些不解的詢問:“有事?”

    楚辭深邃的眸間是如星辰大海的藍,沉穩的語氣壓抑住了心間的輕快:“你昨天答應了教我做飯。”

    施詩回頭,看了牆上的時間:“楚律,現在是不是早了點?”

    “不早。現在做早餐,剛剛好。”

    “可是我已經吃過早餐了。”施詩一般七點起床,七點半到八點左右的樣子吃早餐。隨後問道:“楚律,吃早餐了嗎?”

    楚辭雙手插兜的立在門口,那是披上晨光的清冽雅致:“吃過了。”一般周末在家不出門,楚辭的早餐便是一杯濃縮咖啡。

    在楚辭來之前,施詩正在準備出門,開車前去不遠處的公園。她有喂養公園裏麵的流浪狗、流浪貓的習慣。這裏麵很難說沒有對於生活的那份孤涼的切身體會。她的父母均身患精神疾病,福利院能保證她衣食不缺,可是來自同伴的輕視仍舊不可避免的落在她的身上。

    他們都是一群被家庭放棄,或者礙於其他各式各樣的原因來到這座應該充滿溫暖的大家庭。可有時候似乎也正是因為自己心底所欠缺的那份自尊需要從身邊的同伴身上來找尋一份自覺高人一等尊嚴與快感。

    當年在福利院,願意跟施詩玩在一起的孩子隻有一名叫宋子衿的男孩,可後來也因為自身的膽怯與懦弱漸漸成全了施詩的形單影隻。院內的幾個孩子私下鼓吹,施詩遺傳了父親的精神病,發病時會打人,甚至還會殺人。

    據說他哥哥當年就是因為發病打死了人,被人家推進了湍急的河流之中,在下流打撈上來時,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大家說到這些傳聞時,表現出來的不是對於這個不幸家庭表現出來的不是同情,而是一種鄙夷以及對於施詩的避而遠之。

    如此被孤立的處境,讓施詩學會了享受自娛自樂,也學會了如何在人來人往的喧囂之中,一點點的沉靜自我。

    施詩退回到房內,提上自己前些時日準備好的貓糧狗糧。

    楚辭的目光落在她手中有些沉重的食糧上,然後在施詩詫異的目光之下伸手接過來:“我幫你。”

    施詩沒有拒絕,驚訝了一向不願麻煩人的她。微微遲疑,便走出房內,鎖好門,跟在楚辭的身後。兩人一起乘坐電梯下到了車庫。沒有任何詢問,楚辭直接將食糧提到了自己車子的後備箱放好,啟口讓施詩上車。仍舊是沒有任何詢問,便在導航上錄入了施詩要去的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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