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我最近看網絡有人給我留言,我才知道你有一個外號叫“高員外”。

    高曉鬆:高員外是我最近的外號。

    王東:是誰給你起的外號?

    高曉鬆:我自己。

    王東:怎麽想起叫高員外?

    高曉鬆:我在寫博客的時候叫老生,因為原來叫小生,瘦的時候叫小生,胖了後,一個大胖子,說小生如何如何,也不太好,歲數也大了,後來30多歲叫老生。後來這回又改玩微博了,這一微博,後來想,這麽老的胖子,40歲叫老生也不太合適了,後來就叫員外。

    高曉鬆為自己起外號,本是一件帶有玩笑和娛樂色彩的小事,但從他對在不同年齡段為自己起不同外號的解釋中,我們能夠馬上明白,原來他那些看起來很隨意的外號並不是信口所得,而是基於一定的考慮,而這種考慮又包含邏輯與傳統色彩,能使人們看到他在如此一件小事上表現出來的詼諧與豐富性,而這些都為他的格調增了分。

    王東:像那時候,老狼、你、葉蓓,也算是《青春無悔》時期最重要的幾個人。

    高曉鬆:小柯、樸樹。

    王東:像老狼、葉蓓,他們現在發展的東西,你個人怎麽看?就是他們的音樂什麽的。

    高曉鬆:我覺得,在唱片上,葉蓓走的路更正,葉蓓就向那個方向去,我覺得挺正的,就是高級的藝術歌曲那種路子,而且關鍵是玩得很好。老狼,我覺得在現場走的路特正……自己組一個樂隊去做小專場,我覺得特別好,我覺得早就應該以這條路走……你別看我痞裏痞氣,但是我在音樂、藝術,包括電影、文字上,都做得特別正。我這個人,你看著像一個邪派,可你看我的作品,像少林、武當,一點兒邪派不走,就是紮實的童子功。所以我覺得我帶出來的人基本上以武林來說,就是少林、武當,正派出身,我覺得挺好。

    王東:如果社會上有人或者某些人寫文字,說老狼隻做了《校園民謠》那點兒事,你會怎麽說?

    高曉鬆:……跟我沒有關係,就像我說的,我看樂評的時候,我就沒有覺得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再看人家樂評人,我覺得成長沒成長,我一點兒都不覺得有什麽問題。我們是什麽,不需要你或者他來評價,是吧?我們撫慰過千百萬人的心靈。沒有問題,我們肯定撫慰過千百萬人的心靈,所以不需要人家來說那些東西。我覺得樂評也好,還是評價也好,更多是應該去評價和幫助小眾音樂。因為小眾音樂真的不敢坐這兒說“我撫慰過千百萬的心靈”,那需要樂評人去評,需要引領。我們不需要,我們不是小眾音樂,我們不是另類音樂,我們就是每個人都會唱、每個人都要聽的那種東西。

    王東:那對於他們這個言論背後,比如說他會否定一些歌手?

    高曉鬆:他否定不了啊,所以,讓他說去,我覺得,因為我在美國待久了,否定什麽的都有。天天否定他們自己總統都沒事兒,總統出來特高興。人家說,天天罵你,就在門口,你什麽感想?總統說:“哎,我的工作中間的一項,就是保障人民言論自由。我別的工作沒有做好,但是人家能隨便罵我,說明這項工作做得還不錯。”

    王東:很有幽默感。

    高曉鬆:對啊。

    王東:所以現在對於我們大眾來講,看待任何評論的時候,應該用自己的想法去……

    高曉鬆:你根本就應該覺得誰都有說話的權利。

    王東:就讓他說去吧。

    高曉鬆:對,當然了,誰都有說話的權利。當然你編我個人的生活不行。你要說我的音樂,你再說什麽,你說我是抄的都沒事兒,真的,好多人經常說,咱偷摸裏都是抄的。我沒事兒,你說我都是抄的也沒事兒;我是抄你的,都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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