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鬆:我這個人,你看著像一個邪派,可你看我的作品,像少林、武當,一點兒邪派不走,就是紮實的童子功。

    格調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存在,它在表麵上呈現為一種能令人產生好感的言行、舉止與儀態,而更深層體現的則是一種高尚的風度、品格和襟懷。我們說一個人很有格調,不僅是說他有從容大方使人傾心的外在表現,也強調了他由內而外流露出的諸多能夠引人欽佩與仰慕的秉性和風度。

    格調高的人,在人群中很容易得到他人的尊敬和尊重;與之相反,格調低的人,經常會招致別人的反感和厭惡。與人交往時,判斷一個人格調是高是低,要通過對其言談舉止的觀察、為人處世的了解、道德品質的分析,再加上純粹無道理的直觀感覺綜合得出結果。

    格調高低最基本的表現,主要著落在人的言談方麵。一個格調高的人,說出來的話也必定是有深度的,能給人很大的舒適感,能在精神層麵提升和激發人的價值感。這也就意味著,格調於人而言,有比較重要的精神價值。晚唐詩人韋莊有詩句雲:“人言格調勝玄度,我愛篇章敵浪仙。”他一方麵說的是格調的重要性,自古以來,有很多人都將格調看得比玄妙的哲理還要重要;另一方麵也表達了自己對語言無比看重。

    我們在社交中不難發現,那些在常人看來很有深度和層次的人,一般都具備較高的格調,無論他們在哪種場合與什麽人交流,都能既使人感覺舒服,又讓人學到知識,還有助於提升聽者的品味與格調。

    著名音樂人高曉鬆在接受《鳳凰網·非常道》主持人王東采訪時,曾有過下麵這樣幾段對話。我們從他與主持人的口頭交流中,多多少少可以領悟到一些與說話格調有關的東西,並有所啟發。

    王東:你這種性格,其實我覺得我對高曉鬆最大的認知,就是你的吸引人的地方在哪兒。可能有時候音樂是一塊……但有時候對你了解了之後,又覺得你的生活給我帶來很大的影響。我總覺得自己的生活非常閉塞,非常眼光短淺,看到你的生活之後就會想,我要用另外一種方式去想、去考慮。

    高曉鬆:我發現一個問題,就是每個人心裏都有這種種子,憋得越久,有一天那種子發芽了之後……太可怕了——這哥們兒瘋了,這哥們兒能拋家棄子,這哥們兒直接就是接輿髡首、桑扈臝行,這哥們兒顛了,真怕有這樣的人……所以還是從小釋放釋放比較好,萬一有一天你真到那地步,突然覺得自己生活那樣,太可怕了。

    正如主持人王東所說,高曉鬆吸引人的地方除了與音樂有關的因素之外,可能更在於生活方式上令人佩服的地方。高曉鬆的“任性”不但給了別人某種啟迪性的東西,也為他自己帶來了視野和格局上的擴展。從高曉鬆的話語中可以看出,他主張的人要從小“釋放”而不是習慣性地壓抑,免得積累到一定程度後以不該出現的方式爆發。高曉鬆的話語從表麵上看似乎很平淡無奇,有時候還有點兒他所謂的“痞性”,但認真梳理字眼就會發現,他那些稀鬆平常的話語都基於一定的文化基因,這從他偶爾自然而然地說出來的一些詞匯,比如“接輿髡首”“桑扈臝行”,就能夠管窺蠡測出點兒跡象。這便是一個文化底蘊較為深厚的音樂人該有的格調。有文化的人不一定有格調,但格調肯定基於一定程度的文化。所以,我們向那些有高度的人學習如何提高說話的格調,首先得主動豐富自己的文化積澱。有文化的人並不簡單地等同於有知識,因此提高文化水平並不是隻能靠在學校教育中獲得學曆,而是由書本和生活中學習、體悟而來,這就是說,天下每一個人,無論是否有接受學校教育的可能和機會,或者接受過多長時間的學校教育,都不影響文化層次的提高,也就不影響格調的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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