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文學家但丁有言:“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這句名言飽含深意,具有很強的“正身”作用。但是,我們要想真正做到不受人言影響,不被人言左右,是極其不易的。毫無疑問,唯有內心強大、胸懷坦蕩、十足自信的人,才能夠真正做到如此風格灑脫、精神獨立。高曉鬆對於自己的音樂充滿自信,既不計較也不糾結於樂評人的評價,有發自內心的豁達。他所謂的“路走得正”和他當年那批人的音樂帶給人們“心靈撫慰”的經曆,便是他的這份自信和豁達的重要基礎。正如王東曾經評價的那樣:“高曉鬆是一個特別真性情的人,……我從來沒有看見高曉鬆自卑過,任何時候他都能以自己的邏輯方式去說話和思維,無論麵對的是誰。”

    對自己的愛好、專長或事業充滿自信,對與之有關的一切保持開明豁達的態度,這與人的性格和修養有關,也與他的格調高低有關。一個格調高的人,心境會更加開闊明朗,也會多一些海納百川的大度,對來自世俗的各種評價與說法自然不會過於計較,更妄論沉溺其中。在現實生活中,很多人因為自身格調低下,動不動就會因為接受不了外界對有關自己方方麵麵的紛紜眾說而沉溺其中,到頭來自己束縛了自己的心境,自己給自己的心靈施加了壓力與傷害。這既是格調的高低所致,也是做人高度上的區別。另外,高曉鬆在與王東對話時,還能夠恰當地引入“美國總統”的例子,幽默形象地進一步詮釋了自己對外界評價的態度,有點兒信手拈來的輕鬆和隨意,而能夠及時合理地引用論據為自己所說的話和所表達的觀點服務,這本身也是高超的講話技巧。

    曾經在另一次采訪中,記者問高曉鬆:“你曾經在一本書的序裏寫道,‘最夢想的職業就是做門客’,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高曉鬆回答:“門客有自己的理想和信仰,也就是我自己最喜歡的自由。門客絕不拿忠君愛國要求自己,如果這樣,就是公子、王侯將相了。我自己從小有一個特別底線的東西,誰也不能以任何理由讓自由往後排,我覺得自由是第一的。所以,門客盡利不盡義,我隻為你盡利,但是不為你盡義——盡義就是要‘陪葬’;王侯將相有這個義務,你是王侯將相,滅國的時候,你就要盡這個忠。我就是賣點兒知識文化,是自由,我沒有義務去殉葬。這就是門客的信仰,我自己一直有這個理想,但是一直沒有做到。”

    可以看出,高曉鬆的思想中有無比崇尚自由的成分。我們細梳中外曆史上一些很重要的人物就會了解,凡是對自由懷有“執念”的人,格調都不會低。或許,他們在很多情況下,要麽會給人特別“不近人情”的印象,要麽性格中有普通人難以理解的“偏執”,要麽行為處世上表現出異於常人的性情,要麽為人不羈而放浪形骸……但無論從哪方麵去認識他們,都會為他們的獨特氣質和高格調而傾倒,比如魏晉時期激蕩風雲的“竹林七賢”和名揚千古的“田園詩人”陶淵明就是很有代表性的例子。

    格調並不像能夠看得見摸得著的那些物質,也不像可以隨手揭下或者貼上的標簽類東西,它需要人們經過長期體悟、塑造和培養,慢慢積澱於精神層麵;它並不是某種特定的品質,但卻與一係列優良的品質密不可分;它不一定能夠借助人的行為、舉止和語態完全展現出來,但卻會伴隨著人所做的每一個動作、所說的每一句話表露無遺。因此,我們隻有通過對那些能夠使我們產生社交享受的人進行各方麵優良品質的綜合挖掘與學習,並通過自身在文化層麵不斷充電,才能慢慢使自己的品味和格調有所提高,培養出滲透於骨子裏的高貴氣息,最終成為別人眼中的格調高的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