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柒心情不安地在家裏等了幾日,除卻給納蘭慶餘看病之外,並未找理由去其他的地方,一是暫時沒有線索,二是出去太過頻繁一定會引起家裏人的疑慮。

    而事實上,這幾日京城確實也平靜了許多,大概是前幾日接連兩樁案子的被揭露,他們也有所收斂了吧,這對安陽柒來說,暫時是個好消息。

    第四次去納蘭家的時候,安陽柒見到了納蘭慶餘的母親,定國公夫人。

    當時安陽柒匆匆提了藥箱進他那小院子,迎麵走來一個美婦人,帶著兩個侍女,安陽柒一瞧她的衣著打扮,身份應當是很尊貴的,但一時不敢確定,幸而安陽閆律隨後趕到了,向夫人行了個禮,又介紹說這是舍妹安陽柒。

    納蘭夫人便含笑打量了安陽柒一番,聲音柔和溫暖:“是個齊整孩子,我一直聽慶餘提起你,卻未曾一見,今日一見真是歡喜得緊,安陽大人教女有方,令人羨慕,這些時日也多虧了你妙手回春,慶餘的身子才能調養得一日好似一日。”

    教女有方?他可是把我扔在外麵許多年不聞不問呢。安陽柒聞言不由腹誹了幾句,但麵上依舊是彬彬有禮道:“多謝夫人抬愛,晚輩隻是恰巧懂得些對症的方子,算不上什麽大本事,靠的還是納蘭公子吉人天相,又要夫人這樣的母親護佑。”

    所謂大戶人家的人教交往,一言以蔽之,互相吹捧,安陽柒笑笑,這些哄人的話她如今竟也說的如此順口了。

    納蘭夫人笑著挽了她的手進屋,請她落座,又命侍女沏了上好的茶來,方從自己腕上取下來一隻白玉鐲子遞與安陽柒,柔聲道:“五小姐對慶餘有恩,本當親自上門拜謝的,但這幾日寒舍中事務繁忙,外子與我都不得空閑,便失了禮數,今日一見,這個鐲子權當見麵禮,若小姐不棄便請收下罷。”

    那鐲子玉潤通透,一瞧便是上品,安陽柒雖不懂得玉器的各種說道,也曉得它的貴重,連忙含笑推辭道:“夫人客氣了,晚輩何德何能受此貴重禮物,家兄與納蘭公子乃是至交,晚輩所做亦是分內之事,不求回報。”

    納蘭夫人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仍是把鐲子交與她:“你我兩家本是世交,原該多走動些的,隻是聽說五小姐小時身子弱,在別苑養身,因此一直不曾得見,今番這不過微末之物,便權做見麵禮了。”

    一旁的納蘭慶餘與安陽閆律也勸安陽柒收下禮物,安陽柒曉得自己若再推辭便顯得矯情了,便大大方方接過,讓納蘭夫人為她戴上了。

    幾人閑談一會,天色將晚,安陽柒便欲告辭回去,納蘭夫人又說了幾日後的榮妃壽宴上再會,看樣子對安陽柒的印象頗為不錯。

    那隻放出去的小鴿子很快飛回,腿上綁著一封信,怪人的字體卻不像他的人那般古怪,而是蒼勁有力,簡要說明了這兩日探查所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