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已找到那些被關押的孩子,發現他們的時候,看守不知去向,而孩子們正奄奄一息,現如今,他帶著的人在努力施救,大約不會有性命之虞,希望安陽柒能夠設法再接觸一下紅衣教相關的人,看能否發現些端倪。

    看完信後,安陽柒稍稍鬆了口氣,一樁心事總算暫時了結,既然怪人的人懂得蠱毒的治療方法,也應當有辦法收拾殘局,她在這一塊暫且不用憂心了。

    假如她能去看看這些孩子,那就更好了,當日走得匆忙,也沒來得及看顧一下,總是心有不安。

    但安陽柒也曉得這個想法行不通,因為最近家裏很忙,闔府都在準備給安陽文榮賀壽的事情,她也找不到時機出門,這時候還是不要往槍口上撞的好。

    因為皇上的壽誕是在一個多月之後,安陽文榮又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因此這一次她的整歲生辰也是分外隆重,屆時許多王公大臣的內眷都會到場祝壽。

    安陽柒覺得自己過去不過是應個卯而已,或者順便做做安陽夫人的眼中釘,因此倒是不怎麽看重這壽宴,隻有一件事讓她發了愁——她不知道該送什麽樣的壽禮才是合適的。

    仔細盤點一下自己屋裏的東西,實在沒多少值錢的,價值高的也有,隻是不適合作為賀禮,安陽柒讓清兒搬出了那些首飾匣子一樣樣翻揀著,一時犯了難。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安陽柒隨口道了聲請進,然後才發現不對,今晚下了大雨,誰這麽閑大晚上的跑來看她?安陽府裏怕是沒這樣的人。

    來人披著蓑衣戴著鬥笠看不清臉,安陽柒提燈去照,他把衣帽一摘,卻是安陽閆律。

    安陽柒不由撫掌笑道:“四哥這回好風雅,還去學漁樵耕讀去了,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啊。”

    安陽閆律將蓑衣和鬥笠交由清兒掛起來,才笑著說:“你少取笑我,我隻是在家裏穿穿罷了,大雨天的,要不是為了你,誰耐煩出來?”

    安陽柒挑了挑眉,注意到安陽閆律的手裏還拿了一隻小盒子,彎了彎眸笑道:“怎麽,四哥還給我帶來了什麽小玩意?又是從哪裏淘來的?讓我猜猜,是泥人,還是蛐蛐盒子?”

    安陽閆律擺了擺手笑道:“都不是,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安陽柒瞧了他一眼,低眉打開了那狹長的小盒子,裏麵躺著的是一枝做工精美的玉釵,不由疑惑起來:“這是?”

    安陽閆律送她東西不稀奇,難得的是居然會送首飾,這是怎麽的一出?

    見安陽柒呆了一呆,安陽閆律不禁笑了笑,也不賣關子了:“這不是給你的。明日給二姐賀壽的時候,你就送這個給她吧。”

    哦,原來還是給他二姐的,安陽柒笑笑推辭道:“壽禮我早備好了,四哥不用給我。”

    安陽閆律嗤的一笑,把盒子放到了桌上:“你還是收下吧。這些日子你過得也委屈,屋裏的東西還是自己留著吧,東西好壞二姐雖然不計較,但是那些侯府千金誥命夫人的,無不是水晶心肝玻璃人,你若賀壽,還是拿個好的過去,好歹別叫人瞧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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