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未見,秋大夫又清麗不少,何必非著男裝呢,真是生生糟蹋了一副好容貌。”

    秋冰月橫睨他一眼,沒好氣道:“本店已打烊,元公子請回吧。”

    冰月一看到他就煩,這人一副標準奸商的嘴臉,能言善辯,說話麵麵俱道,滴水不露。

    朱祐楓曾打探過此人的來曆,卻隻查得此人姓元,是北方商界的一個人物,常年奔走於絲綢之路,出入吐魯番及西域蒙古行邊境朝貢,也在江南經營著一家綢莊,是個典型的商人,如此而已,再無更多,可冰月總覺得此人非一般商人可比。

    這位元公子並未理會秋冰月的冷言冷語,自顧道:“本人從北方歸來,路上偶染風寒,還請秋大夫開些藥可好?”說著做勢咳嗽兩聲。

    醫者仁心,秋冰月無奈將手搭上他的脈搏,怎料他反手一翻,竟緊緊將冰月的素手握在掌中,冰月大驚,怒道:“我早已有夫,請公子自重。”

    “哈哈,有夫之婦,才更誘人心,”說著用扇輕抬冰月下顎,道:“自古英雄愛美女,本公子偏就喜歡有夫之婦。”

    “你算哪門子的英雄?”

    “我是不是英雄,姑娘日後或許真能做個見證,哈哈。”

    秋冰月氣極,呼的一掌,猛向他胸前襲來,那人一見她來勢凶猛,趕忙放開她的手,隻得出掌相抵,啪的一聲輕響,正要各運內力推出,突然一名少年匆匆奔進藥堂,大叫道:“大夫在不在?我家嫂嫂生孩子下不來,產婆說要找大夫。”

    秋冰月立刻收手,道:“我便是大夫,你家住何處,我立刻便去,”說罷衝裏屋叫道:“雲總管,我去出診,你將店門閉了,去與我家官人通稟一聲。”便背起藥箱急急跨出門,忽又回首衝立在堂屋中的錦衣男子冷冷道:“元公子請回吧。”

    那元公子也拱手道:“得罪。”

    便抬步行了出去,看著秋冰月離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笑,從小侯爺那裏得知,這位女子口中的官人竟是當今皇帝的義弟,果真是個人物,這幾年整治江南商界頗有手腕,將皇親國戚得罪了個遍,而蒙古密部查到的消息是該人與另一名男子竟是武當派弟子,緊隨他們的兩名女子俱無父無母,分別是他們的妻子與未婚妻,他能查到的也隻有這些。因著秋冰月為王妃時甚少露麵,故見過她的官員並不多。

    近年來,拍彥蒙一直用各種方式欲與朱祐楓結交,卻因著他是小侯爺的朋友,第一印象不佳,朱祐楓愣是對他避而遠之,油鹽不進,讓他好生著惱,卻又別無它法,隻能時不時找找冰月的麻煩來出氣,可又占不到半分便宜。

    “爺,”一個隨從模樣的人從街角轉來,單手抵在胸前低頭彎腰給拍彥蒙行禮。

    “出門在外,不必行蒙古大禮,說,何事?”

    “密部傳書。”

    拍彥蒙將信紙展開快速流覽一番後,用內力將掌心中的牛皮紙震碎,低聲道:“吐魯番開始行動了,收拾行裝,進京。”

    “是,屬下即刻去辦。”

    秋冰月一路小跑跟著少年來到一家酒坊,酒坊後有個小院落,少年推開柴扉穿過院子,全部動作一氣嗬成,身手敏捷。

    “哥,哥,大夫來了。”

    少年話音剛落,便見一個在院中不停轉圈的高大男子騰空一躍便立在秋冰月身前,粗聲說道:“快救救我的娘子。”

    “別急,別急,且先容我進去看看,”秋冰月衝著痛苦聲傳出的房間抬腿而去,正要推門的手忽猛的收回,回首盯著男子一陣猛瞧,突然激動地叫道:“冷英?你……你……”

    “你怎知我名諱?”

    “我怎知?我怎知?你忘了,你背上的傷還是我替你治的,那時候的你死活都不肯脫衣服呢,哈哈。”

    冷英憨厚的臉上微抖,顫聲道:“原來竟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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