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充沛的青春,是不怎麽容易滅亡的。

    ——卡羅薩

    懷念是一種病,當這種病纏身的時候,往往是無藥可救的。我之所以會染上這種病,主要是因為這幾年青春片太火了。每次看完一部青春片,我的青春就要在腦海裏清晰幾分,隨後又被盈眶的淚水模糊。那些消失的歲月,就像降低了強度的荷爾蒙,讓人激情不再,卻能感到濃鬱的溫情。

    當青春片多了,青春期發生的事情似乎便雷同起來,無非就是夢想、愛情、友情這些東西,再具化到騎車相撞的邂逅、為了打遊戲而逃課、偷嚐禁果後去墮胎等俗套的橋段中,青春片逐漸成為被影評人嘲笑的對象。然而,銀幕上的影像並不能代替真實的體驗,它的作用隻是喚醒記憶。

    在我的初中,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沒有蒼井空,沒有父母伴讀的學區房。我們都是住宿生,每個周末回家一次,其餘時間全在學校裏,除了上課之外,最常幹的一件事就是打架。那時候,電視劇《水滸傳》正熱播,我們都以為自己是梁山的英雄,話不投機一聲吼,說出手時就出手。

    每個人都是一把火

    就像每部青春片中,主人公的周圍都會有幾個長相奇特又各具神通的人一樣,在我們班也有兩個獨特的男生,他們都是打架的好手,號稱“黑白無常”。

    白無常叫勇,長得像女生一樣白淨,沒有胡須,頭發也柔軟稀鬆,力氣卻大得驚人。有次走路時,鄰班的一個男生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一隻手卡住對方的脖子,把對方抵在了牆上。那個男生掙紮了半天也沒掙脫,被勇扇了兩個耳光。黑無常叫輝,長得壯實,皮膚是古銅色的,閃著太陽的光澤。他喜歡把襯衣塞進褲子裏,但下擺總是露出來,所以他總在做整理褲子的動作。

    勇與輝來自同一個地方,他們是好朋友,稱兄道弟的,但是也會因為一些事情而變得劍拔弩張。不用猜,其中有些事肯定和女生有關,這也是青春片裏的經典橋段——為愛打架。《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中陳孝正和許開陽在宿舍裏的衝突,《萬物生長》中秋水和華清男拿著骨頭打群架,都是因為女生。

    在我的故事裏,這個女生叫月。她既不像《我的少女時代》中的女學霸林真心,也不像《七月與安生》中野性十足的林七月。她隻是一個學習成績普通長相也普通的女孩,因為身體發育比較及時,也很完善,而成為男生喜歡招惹的花。在我們心裏,和這樣的女生交往顯得更有男子氣概,仿佛自己也是大人了。

    那是一節晚自習課,班主任喝醉了沒來,教室便成了吵嚷的菜市場。勇和坐在月後麵的男生換了座位,那個男生自然不敢拒絕。勇趴在課桌上,玩弄著月搭在桌沿上的發辮,逗她說話。月並不反感,不時轉過頭和他聊天。勇的興致很高,一臉眉飛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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