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果然周身又開始發出光來,真真是無奈。也不知我修煉的資質何意愚鈍至此,同樣在書院裏修習同一種法術,其他童生都隻需三五日便可習得,天資優越的童生甚至不消一日便可以運用,而我卻需得悶頭苦練數月,有時夫子都看不下去,隻能擺手要我“罷了罷了”。

    夫子說每隻獸妖的修煉靈根都不同,隻有了解自己是哪一係的靈根,才能知道自己適合修煉哪一係的法術,若是連自己的靈根都還摸不清,勢必事倍功半。

    夫子曾為書院裏的每個童生探察靈感,譬如兔妖晶晶是木係的靈根,而虎妖阿彪是土係的靈根,夫子兩百年前就曾試著為我探察靈根,然而卻沒有結果。我一直記得夫子那時的神情,疑惑而嚴峻,半晌一言不發,我看著也跟著且懼且驚。

    後來我問夫子是怎麽回事,夫子卻隻是諱莫如深的搖頭,此後也再沒有提過此事。難道我竟是沒有靈根的嗎?每每這樣想到,我就惶恐的周身一個哆嗦,然則又覺得不可能,我自知自己原本是水中的一隻鮓魚,如果我沒有靈根,如何能修出這副人形?

    我若是有父母,倒是可以像父母探問一番,父母兩人的靈根對子女也有傳承的關係,若是養育了我兩百年的那個人還在,我也可以問一問,可是他們都已經離開我了,隻留下我一個人疑惑。

    童生們時常聚在一處討論修行之法,同屬一種靈根的童生自然多一分親近,每到這時,我便隻能訕訕的在一旁坐立不安。

    之後我的法術始終不怎麽長進,以至於到了如今不能笈冠,隻能受族規懲戒,不知與我靈根上的蹊蹺有沒有關聯。

    如今我穿著這樣一身過分華麗的衣裙,躲在碧璽湖邊且驚且懼時,又想起自己的靈根,越發喟歎。無論如何,還是死馬當活馬醫吧!

    我懷著一腔絕望閉上眼睛念起咒語,想要使出個口訣將身上的衣裳障一障。我口訣剛念完,便聽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嗔到,“哎喲,我當是誰在這兒呢。”

    我一個哆嗦,轉頭一看,原來是兔妖晶晶和狸貓妖阿菊。上次送甜瓜的事情之後我便沒有見過兩人,她們都已經笈冠,是成年的獸妖,如今隻等著傾慕者上門求親,生活真是最愜意的時候。

    也不知是不是太過愜意,我發覺晶晶的臉頰又圓潤了不少,阿菊的皮膚也黑了不少。

    晶晶原本不是纖細骨幹形的美人,有時算是纖豐合度,有時多吃一些,便稍嫌圓潤。看來最近她十分放縱自己的口腹之欲。

    方才她們那一句話權且可以當做是跟我打招呼吧,我也笑著向她們點了點頭。又有些心悸的觀察著她們的臉色。

    兩人看我時的神情似乎與往常並沒有什麽不同。我又看了她們一眼,確認她們並沒有什麽異狀,心下泛起了嘀咕。難道我的障眼法果真起了作用?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