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和許長根早早的出來迎了阮大人和季景行,他們夫妻二人,都是驚訝,這小小的村中寒舍,竟也引了當今縣太爺和季大財主來了。

    而顧春來則被白廟村的村民們圍在了院裏頭,進退兩難。

    他的到來,引起了一場不小的轟動。

    顧三郎才氣,在白廟村本就是個人人皆知的事兒,他尚且是個窮酸秀才的時候,也不乏大姑娘小媳婦兒的青睞,如今,他這搖身一變,竟變的闊綽起來了,村裏人看他的目光,更是掩不住的豔羨。

    一時間,都擁上來和顧春來攀談了起來。

    對比起顧春來,村裏人對季景行倒是冷淡的多,畢竟認識季景行的人在少數,再來,季景行一身素色,和顧春來那光彩照人的華服比起來,實在是簡樸了許多。

    就那麽和顧春來站在一起,大夥兒竟還以為季景行就是顧春來帶過來的一個小角色罷了。

    此刻,許嬌杏站在屋簷下,掃到了人群裏的顧春來,她心裏不免生了一股子擔憂,隻覺這人又是來生事兒的。

    “你放心,這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敢如何。”耳旁傳來了季景行的聲音,她一回頭,就看到他朝自己咧了咧嘴。

    話是這麽說的,可顧春來上次用夥藥炸鐵礦的時候,也是在青天白日。

    這人要幹壞事兒,還會挑日子?

    明顯不會啊!

    再來,如今的顧春來早不是以前的顧家三郎了,他若是想替顧家來隨禮,自也沒有親自過來的道理。

    除非,他就是來找事兒的······

    許嬌杏越想,心裏就越是發緊。

    之後,她都有意無意的朝著顧春來看去,想要從他的小動作中看出端倪,可顧春來除了朝著她笑之外,別無其他。

    晚間,謝冬水領著謝安來了。

    謝冬水一掛了禮,就問許嬌杏怎麽不跟他說說,謝安則左右環顧了一圈,不由道:“許姑娘,那位顧郎君呢,你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他為何不在你的身邊?”

    眾人一愣,謝冬水趕忙瞪了他一眼,適才輕聲解釋道:“安兒整日都在學堂中,近來的事兒,他也不清楚,小恩人,你可莫要見怪。”

    “什麽事兒我不清楚,爹,我問這話有什麽錯?”謝安不解。

    謝冬水心知許嬌杏的相公是出了事兒的,就怕自家兒子不知情,又將那些個話問出來,引得小恩人傷心,他趕忙拉拽著謝安往旁處去了。

    此刻,那些個原本圍在顧春來麵前的大部分人,也跟著謝安去了。

    他們雖是不認識季景行,可這墨寶齋的少東家他們是認識的。

    真沒有想到,這小小的村落裏,竟也能引得少東家來,如今不套近乎,還什麽時候套近乎?

    顧春來看在眼裏,冷不丁的就想起了當初許嬌杏為了謝安拋下他的事兒,那藏在袖子下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半響,他朝身旁的洪山耳語了兩句,洪山直接就去尋了許香巧。

    待他將顧春來的話再原封不動的說給許香巧聽後,許香巧驚駭不已,不敢置信道:“你說什麽,讓我勾引謝少東家!”

    洪山麵帶嗤笑:“辦的好,你就可以借著這個幾乎嫁到謝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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