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香巧麵露驚色,還未回神,洪山已經走開了······

    晚飯時分,許嬌杏將阮大人、季景行還有謝安父子安排在了一張桌上,顧春來不請自來,徑直就坐在了季景行的身旁。

    幾人先是麵色微僵,之後又仿若無事一般寒暄了起來。

    桌上無人飲酒,飯菜一上桌,就有人過來幫忙斟茶了,斟到謝安那處時,那人手上一抖,竟將大半的茶水都灑在了謝安身上。

    虧了這茶水是涼的,方才沒有燙著人,饒是如此,謝安身上的衣物也濕了一大半。

    那人見狀,趕忙道:“少東家,不如先隨我一起去大力房中,我給你找一件他的衣物來。”

    謝安隻覺這濕噠噠的衣服穿在身上,也格外不舒服,故而,也沒有推卻,直接就朝他點了點頭。

    許家就那麽幾個屋子,那人停在了靠左邊的屋子後,又朝那屋子指了指:“公子,你先進去,我去找嬌杏過來。”聲落,他匆匆離開。

    謝安不疑有他,就要推門而入,這時,身後又傳來了許嬌杏的聲音:“謝公子,你怎麽會在這裏?”

    謝安一看到許嬌杏過來,不由指了指身上打濕的錦服:“剛剛被人打濕了衣服,那人讓我先到大力兄房中去。”

    許嬌杏皺眉,謝氏正好過來,許嬌杏讓謝氏領謝安去換身衣服,自己則皺眉推開了適才謝安打算進的屋子。

    這才一推開門,入目就是許香巧衣衫不整的模樣,兩人目光相對,都是一愣,許嬌杏明白了緣由,率先就反應了過來。

    緩步將房門關上,許嬌杏沉沉的看著許香巧,不發一詞。

    “嬌杏,你那麽看著我幹什麽,剛剛衣服弄髒了,我,我本來是打算重來換一件的。”許香巧結結巴巴的解釋著。

    許嬌杏唇角勾了勾,麵上浮現了一股子的冷意:“是嗎,那為何不栓門?”

    許香巧語塞,許嬌杏又道:“有些心思,最好別打,就算打,你也得挑挑日子!”

    說完這話,她快步往外頭走了去。

    許香巧僵在屋中,半響也沒有回神。

    此番,等謝安換好衣服,和許嬌杏一路出門時,顧春來黑著臉就走了。

    謝安不明所以,不由道:“這白二公子怎麽說走就走的,飯還沒有吃完呢。”

    “吃飯就吃飯,那麽多話幹什麽?”謝冬水扭頭斥了他一句,又端著茶盞敬了敬阮大人和季景行。

    這顧春來一走,原本沉悶下去的氛圍,忽又活躍了起來。

    許嬌杏也鬆了一口氣,她看了看許香巧的方向,心道也虧了沒什麽大事兒發生。

    晚間,送了客,陰陽先生拿著黃曆找到了許長根,和他核定下葬的日子。

    在白廟村,人死都有放上七天的習俗,許家本也是不列外的,可陰陽先生說隔日下葬的日子最好,再加上王婆子已經在糞水裏泡了那麽多日,渾身惡臭不已,再繼續放下去,儼然是不成的。

    於是,許長根還是有了遲疑,待他找到了許嬌杏,雙方商量過後,方才敲定了隔日就把王婆子入土為安的事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