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棚四周都是平地,也沒什麽大樹,日頭直曬到天快黑時才沒了。

    許嬌杏將所有的幹筍都收了起來,幹筍不占地兒,原本是三背簍的鮮筍,如今做成了筍幹後,竟隻能勉強裝上一背簍。

    不過,好在幹筍的價格比鮮筍的高,而且還易保存,許嬌杏倒覺得做成筍幹也不費工了。

    眼看著阿滿在喂野雞了,許嬌杏本要煮晚飯的,忽就想起了槐木耳還沒有摘,她忙提了個簍子往槐樹林裏走去。

    說來,那槐木耳也養了好幾日了,那朵數已經不算小了,若是自己再不摘,往後被別人盯了去,那就當真沒他的份兒了。

    饒是如此,當她到了槐樹林後,還是發現少了好些槐木耳,許嬌杏心知定是還有別人注意到這些槐木耳,卻是不明白,那人為何沒將所有的槐木耳摘回去,隻摘這零零碎碎的幾朵,能賣幾個錢?

    不去多想,許嬌杏將能摘的都摘個差不多,正好裝了一小簍子,她用手掂量了一下,隻覺得該有好幾斤,一邊往家去時,她一邊打定了主意,明日去縣裏,還真得買杆秤回來,總去別人那處借,實在是不方便。

    許嬌杏記得牢,隔日去村口坐牛車時還惦記著這事兒。

    她本想著若是天不亮能到縣城,就先去買杆子秤,誰知道川叔非得車滿才發,她和阿滿足足在村口等了一個多時辰,待他們到縣裏的時候,天已經亮正了。

    如今,集市已經正式開了,許嬌杏也不敢去買秤耽擱時間了,她拉著阿滿就快步往東市上走去。

    許嬌杏不知道這筍幹到底好不好賣,她打算先擺著攤子賣一賣,若是不好賣,她再拿到縣裏的酒樓茶肆問問。

    這筍幹比春筍耐放,又別有一番風味,定然會有市場的。

    今日的東市十分熱鬧,攤子也擺的極長,許嬌杏眼看著就要走到東市的尾巴上了,還沒見著一個攤位,她不由的朝著周遭看了去。

    也不知道這街上有沒有賣筍幹的,要是還有別家賣的,就她這還不知道在哪兒的攤位,隻怕不會有生意了。

    這時,阿滿拽了拽許嬌杏的袖子,低低的說了句:“阿娘,水生叔在叫你。”

    許嬌杏順著阿滿的目光看去,當真看到楊水生正站在斜對麵的攤位前,隻是,當她看到他攤子前還有一朵槐木耳,她頓覺驚訝無比。

    這人是來集市上賣槐木耳的?倒是難得,像他這麽沒定性的人,還能在攤子前老老實實的守著。

    “過來啊,杵那兒幹什麽,等我把最後一朵靈芝賣完,我就把攤子讓給你。”

    楊水生說著話,許嬌杏頓時又忍不住朝著他攤前的那朵槐木耳看了去,一時間,隻覺哭笑不得,甚至於,她懷疑自己壓根就聽錯了什麽。

    他叫槐木耳為靈芝?

    “阿娘,水生叔定是因為那碗槐花飯改過自新了,你也不要拒絕他了,咱們要真走了,還不知道有沒有攤位呢。”阿滿的聲音適時傳來。

    許嬌杏本還不想搭理楊水生,可待她朝著見不到底的場尾掃了一眼後,她也就沒再多說什麽,背了背簍就朝著楊水生攤子前走去。

    楊水生見狀,立馬就將他的那朵槐木耳放在了一旁的,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許嬌杏將東西擺在上麵。

    隻是,許嬌杏背簍還沒放下,楊水生已經朝她攤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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