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許馬氏那恨不得殺死她的目光,許嬌杏指了指阿滿的脖子上的勒痕,冷冷一笑:“他差點掐死我兒子,我教育教育他是應該的,你們這麽縱容他,是巴不得他犯了大事兒,吃上牢飯不成?”

    “嗬!我兒子怎麽可能去掐這小畜生。”小王氏冷哼。

    許馬氏原本還有些遲疑,聽了這話,也跟著哼道:“可不是,小虎斷斷不會去掐這小畜生,倒是你,就你這賤皮子,還想動小虎 ?”

    “你會說許小虎沒打過阿滿,我也會說我沒打過許小虎,你們要真這麽不講理,咱們就說到裏長那處,看看這個理兒該怎麽講法!”

    小王氏知道自己兒子的性子,今兒個也確實是他動的手,如今自是沒有找裏長的道理。

    此時,許嬌杏屋裏的野雞正好撲騰了幾下,小王氏眼睛一亮,忙捅了捅許馬氏的手臂,悠悠道:“跟她廢什麽話,小虎受了傷,就得讓她賠錢,進屋去,把能拿的東西,全給拿走,誰讓她敢動手打我兒子!”

    許馬氏會意,忙往屋裏鑽。

    阿滿急了,忙上前抱住了許馬氏的小腿,一邊哭著哀求著:“阿婆,三婆婆,求求你們了,別拿我家東西,別拿了。”

    許馬氏斜眼瞪了他一眼,抬腿就將他甩了開去:“你個小兔崽子,趕緊給我滾,滾遠點。”

    許嬌杏麵色一緊,忙上前將阿滿拉到了懷裏。

    阿滿急紅了眼,就怕這家裏唯一的家當都給人搶走了,忙道:“娘,我們該怎麽辦。”

    此時,他竟有些後悔沒攔著娘打小舅舅了,試想,若是娘沒打小舅舅,阿婆也不會帶著人來搶東西!

    阿滿的哀求並不起任何作用,許馬氏和小王氏頭都不回一下,各自賣力的翻找著東西。

    家裏但凡是值點錢的,不論是鐮子,還是野雞,都讓他們給拽在了手裏。顯然,兩人根本就沒有把許嬌杏放在眼裏,隻想著搶夠了東西就走人。

    許嬌杏從外頭將菜刀拿了進來,麵上的耐性已經少了許多:“拿夠了沒有!今兒個你們敢把我的東西拿出去,那可就別怪我的菜刀不長眼了,不論是鬧到哪裏去,我隻說在砍小賊。”

    小王氏和許馬氏同時朝著許嬌杏看來,許馬氏壓根就不當一回事兒,還想去翻許嬌杏的被褥,就怕那被褥下麵還有銀子之類的貴重東西。

    這時,小王氏忽的拉住了許馬氏,氣急敗壞道:“你還不趕緊讓她把刀放下來,我瞧著她不像是在說假話!”

    許馬氏沒想到小王氏居然也有如此膽小的一天,一抹驚訝從心裏淌過,她幹咳道:“把刀拿開,我是你娘,你想被天打五雷轟不成!”

    “我連顧秋實都敢殺,別說你們這毫無抵抗力的婦人!”許嬌杏冷啐了一口。

    這時,許馬氏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這女兒早瘋了!當初被顧家趕出來時,她就聽村裏人說過,許嬌杏要殺顧秋實,這麽說來,這事兒還是真的!

    “你,你這忤逆的,你,你當真不怕被雷劈嗎?”許馬氏磕磕巴巴,眼看著許嬌杏冷著臉朝他們靠近,她的雙腿已經不由的打起了擺子。

    “你這蠢東西,她就是個瘋婆子,你跟她講什麽道理!”小王氏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本想從許嬌杏這裏撈點好處的,沒想到她這瘋病忽然又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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