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許嬌杏一時間有些摸不著北,不知道他這舉動究竟是什麽意思。

    楊水生麵帶笑意:“錢,你擺我攤位上,總得給我拿攤位錢吧。”

    “······”許嬌杏有些無語,據她所知,東市也就賣肉賣魚的會繳攤位費,像他們這種窮苦百姓賣的瓜果蔬菜,從來就不用收攤位費。

    這楊水生······委實不要臉,他連這種錢都想訛,也虧了她兒子覺得楊水生是因為那碗槐花飯變好了!

    許嬌杏拿起背簍就走,楊水生猛的按住了他的背簍,有些無奈:“不至於吧,一個子兒都不願意給?前頭可沒什麽位置了,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眼看著這時候,集市上已經站了不少提簍子賣菜的人,許嬌杏想著再耽擱下去,隻怕會耽誤賣錢,這就咽了心裏的那口氣,放開了背簍袋,摸了一個銅板給楊水生。

    楊水生接過銅板,仰起腦袋,他眯眼反複看了看,又對著銅板孔吹了口氣,這才道:“不收你點錢,你豈不是會誤會我對你這小寡婦有意思了?”

    許嬌杏從來沒見過哪個貪財之人將話說的這麽正氣凜然的,如今,她隻斜了他一眼,就去掀蓋在簍子上的槐木耳了。

    楊水生見小寡婦不想搭理自己,他也更不想搭理她,隻是,這不經意之間竟瞥到了她簍子裏裝著的槐木耳,一時間,他驚道:“你,你打哪兒來的這麽多靈芝?”

    許嬌杏好笑,原本還懷疑自己聽錯了,如今眼看著楊水生一雙眼睛珠子都差點沒落到她兜子裏了,許嬌杏不由嗤了一聲:“不識字兒就算了,連槐木耳都不認得。”

    見楊水生麵上的表情陰晴不定,許嬌杏恍然間明白了什麽:“還是說,你根本就知道這是槐木耳,你是想騙別人這是靈芝 !”

    楊水生急了,伸手就想去捂她的嘴,這手還沒挨著她的唇就停了下來:“不知道你這小寡婦在說什麽,趕緊走,我這攤子不夠用,不能分給你。”

    言語間,他已經伸手將那塊銅板丟給了許嬌杏。

    在許嬌杏看來,這人就是心虛了。

    無視掉那塊銅板,許嬌杏也跟著周圍的攤販叫賣了起來,來了這集市幾次,她倒也沒有之前那麽不好意思了。

    而通過她這一叫賣,果真還引來了不少買筍幹的,許嬌杏沒有秤,但凡來了客人,她就跟隔壁的嬸子借著用用。

    可這問的客人雖是多,買的數量卻不多,前前後後,竟才賣了三斤多出去,統共賣了二十五個銅板。

    待許嬌杏麵前的客人又走了一撥之後,楊水生終於忍無可忍道:“小寡婦,你是在打我的客!”

    許嬌杏扭頭,朝他攤前的那多槐木耳看了去,忍不住就笑了:“你這麽騙人,就不怕被客打?”

    “你胡說什。”楊水生話還沒說完,餘光就瞟到了不遠處走來了一幫人,他也顧不得跟許嬌杏爭輸贏,拿起了那朵槐木耳急匆匆的就要走。

    可這才走出兩步,他又疊回來,朝著許嬌杏小聲說了句:“小寡婦,趕緊走,別怪我不提醒你!”

    許嬌杏意識到問題不對勁兒時,麵前早沒了楊水生的人影。這時,小阿滿拽著她的衣袖晃了晃,一幫子凶神惡煞的人已經堵在她的攤位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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