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處,西裝筆挺的厲嘯寒麵無表情捧著一束鮮花。

身後的史月嬅和厲江寒一直打哈欠,顯然,他們很累,這大半夜的,他們很想睡覺。

“你媽不是她們三個姐妹花要去阿姆斯特丹嗎?怎麽忽然就回國了?回國也就算了,大半夜的,還專門點名咱們來接?”

史月嬅毫無形象靠在柱子上,原本明亮璀璨的大眼睛硬是熬成了兔子眼,神情格外幽怨。

厲江寒看了一眼麵前筆直挺立的親哥,他低聲了句“變態”。

“我媽隻點名讓我哥來接的,他估計覺得心裏不平衡,就硬是拉了咱們倆來當炮灰。”

聽到厲江寒的話,史月嬅目瞪口呆,當即就喊道:“我要回家,我現在就要回家!”

“哎呀,來都來了,也不差這一會兒,又不是光接我媽,你媽也回來好不好?”

厲江寒一把拉住了即將暴走的史月嬅,這是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

一向懶得搭理他們的親媽今不知道發什麽瘋,電話裏點名親哥來機場接她,還要求必須手持紅玫瑰。

這麽變態的要求,親哥竟然執行了?

“哥,你來接咱媽也就算了,還真聽她的話,穿著西裝帶著玫瑰來啊?”厲江寒湊到親哥身邊問道。

一個帥氣的男人來接人不稀奇,一個男人拿著玫瑰也不稀奇,可一個帥氣的男人捧著玫瑰站在人來人往的出口處,這就太吸引眼球了。

有路過的乘客猜測這束花最終會被哪位幸運的女孩兒得到,這個女孩兒,真是幸福呐。

厲嘯寒掃了厲江寒一眼:“你拒絕她試試看,且不她是什麽反應,咱爸第一個會弄死你!”

事實就是這麽個事實,在這個家裏,親媽就是女王,親爹就是女王的帶刀侍衛,誰敢反抗女王,帶刀侍衛就會拔刀滅了誰。

“哥,將來你結婚,可千萬不能像親爹這樣膝蓋軟得站不起來,男人,得硬氣!”

厲江寒諄諄善誘,生怕親哥走了親爹的老路子。

厲嘯寒掃過厲江寒那擔憂的臉,他不屑道:“我?你覺得我是咱爸那種沒骨氣怕老婆的男人嗎?女人可以寵,但是得有度。”

後來,厲總裁啪啪打臉,他不止將女人寵得無法無,一雙膝蓋更是軟得沒站起來過,家裏的搓衣板都跪壞了好幾個。

若幹年後的某一,厲總裁跪在搓衣板上回想人生,這才知道,單身漢的時光是最幸福的。

當然,若是讓他重新選擇一次,那他,還是選擇繼續跪搓衣板吧。

他已經從中總結出了樂趣,跪搓衣板也是大有學問在裏麵,比如,哪種姿勢跪下,姿勢又好看,又能跪得久,還能讓膝蓋不痛。

現在,他還拿捏著霸道總裁的架子,著霸道總裁的標配語言,在最後的單身時光裏蹦躂,像是秋後的螞蚱。

“出來了!”

厲嘯寒看到一群人出來,他忙站直了身體,在人群裏試圖尋找盧昭女王的身影。

沒看到女王,反倒看到一個戴著女王皇冠的女孩兒蹦蹦跳跳從人群裏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