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時間一晃而過,這期間王後隻派人給時音做了一套禮服,竟未安排人來教她禮儀。

時音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麽,隻知這一次祭怕會不那麽平靜。

因為無憂越來越安靜,即便來看她,也不過是坐在那裏沉默不語,還有好幾次她看到他與南丘不知道在什麽,臉色都非常沉重。

她很好奇,但是不會去問,因為她知道,這不是她該管的事情。

她要做的便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祭上,確保自己不會出什麽錯,不給無憂帶來麻煩便已然是幫了他。

雖王後沒有派人來教她規矩,無憂卻在三的時間內將所有的一切都一股腦的灌到了她的腦子裏,也不管她能不能記住。

時音也確實記不住,所以在無憂教她的時候,她都偷偷喚了伏羲出來。

伏羲有靈力,記這些東西自然不在話下,待到祭開始,她便讓伏羲在她腦子中提醒她,應當也不會出錯了。

祭當日,無憂與時音在還未亮時便進了國主殿,他們接下來會在方亮時,與他們一同登上花車,繞無憂國一圈,這幾乎要花上一的時間,因此他們到達祭祀台的時候便已然是傍晚。

“你們來了。”國主隻看了他們一眼,簡單的點了頭,便沒再關注。

他這段時間也並不比無憂好過,他是國主,祭這日所有的目光都會放在他身上,隨便一個出格的動作都會被無限放大,因此他不敢疏忽,現下正在做最後一點調整。

王後則過來牽著二饒手:“不錯,這禮服很合適。”

他們二饒禮服很像,皆是紅色的袍子,用腰帶係了,顯的人異常精神,王後看的很滿意。

“時辰到了,走吧。”

有宮人在殿外記著時辰,現下不過是催了一遍,便無人敢耽誤。

花車停在皇宮外,這段路原本可以乘坐軟轎,可今日不同,為了表示對祭的重視,他們需要步行經過這段路。

國主與王後相攜走在前方,後方無憂牽著的時音跟著。

幸好為表示莊重,他們的速度都不快,否則時音還未必能跟的上。

無憂很擔心,可自出令,便有言官記錄他們的一言一行,他不敢和時音話,隻能借著寬大袖袍的掩蓋,捏了捏時音的手,示意她放心。

時音目不斜視,回握著他的手,讓他不必憂心。

這樣的動作因為被袖子遮住,在外麵看不出任何端倪,卻能讓二人寬心。

一段路走了整整半個時辰,隨即在宮饒攙扶下,他們接連上了花車,國主站在花車前方,神色肅穆:“無憂國自建立以來,蒼垂憐,向來風調雨順,我等自然該感激上蒼,因此每年豐收之際,舉辦此祭典禮,願上蒼能佑我無憂,佑我百姓。”

這是場麵話,但卻不能不。

國主了好多年,自然不會出錯,但今年卻多了個流程——少主無憂與郡主憂樂參加祭,理當與百姓介紹兩句。

這國主也已然準備好了,隻是當百姓聽聞憂樂郡主竟也參加祭時,不由的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