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丘強硬的攔住無憂麵前,不顧後者看向他的神色越發的冰冷。

“主子,您不能去。”南丘拉著他就躲到一邊,無憂殿的出口處實在是太惹眼,他不能任由主子在那裏鬧。

無憂盯著他:“放開。”

南丘卻不放,鉗製的力道越發的大了:“主子,你有沒有想過,王後是早就有了這想法,還是臨時起意?”

“你什麽意思?”無憂眯著眼睛:“這二者有何區別?”

南丘笑了:“若是早有想法,卻在此時才將郡主請過來,自然是有問題,可若是臨時起意——主子,您不要忘了王後的性子。”

無憂的性子遺傳自王後,自然知道他這個母後是什麽人,臨時起意的事也不少,可這是祭啊,母後她這點輕重也分不清麽?

聽到此話,南丘神色不自然的咳了兩聲,無憂瞪著他:“有什麽話就。”

“那個,國主與王後可是連主子您都同意了。”南丘臉色古怪。

這意思太明顯了,無憂神色變了幾變,第一次覺著南丘這張臉有些礙眼,可這人同他一起長大,情分與旁人不同,因此他隻是瞪了他幾眼,便也作罷。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幾日你多注意著點這事可千萬不能出錯。”無憂輕聲道。

南丘點頭:“屬下明白。”

他勸無憂是一回事,去查又是另外一件事,他不會因為對王後性子的猜測便篤定這事沒有蹊蹺,他辦事向來謹慎,無憂也放心。

“那我去看看阿音,方才我那樣子怕是嚇到她了。”他方才有些急了,也沒姑上安慰她。

無憂去而複返,看到的便是已然躺在榻上睡著的時音,他頓時便笑了,他怎麽忘了她並不是孩子,這點事怕是嚇不到她。

他輕輕給她掖上被角,正準備離開,袖子就被人抓住了,轉頭便看見時音正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怎麽了?”無憂放低聲音。

時音已然睡了一會兒,現下有些迷迷糊糊的:“哥,你剛剛怎麽生氣了?”

“沒櫻”無憂搖搖頭:“我隻是有些事情要處理,你不用擔心,現下已然沒事了。”

時音點點頭:“哥哥不用擔心,祭不難,阿音知道的,你安心準備,我不會有事的。”

她向來通透,自然知道無憂方才是因為什麽。

無憂見她迷迷糊糊間還不忘安慰自己,心都軟了:“好,那你好好睡覺,明日我再來看你。”

出了憂樂閣,無憂便繼續忙碌起來。

這半個月應當是他長這麽大以來最忙碌的時刻,先前他已然覺得準備的差不多,可此刻多了個時音,他又不確定了。

因此他必須要將所有的流程,無論大巨細都要記在心中,有任何不妥都要第一時間發現,這般才能確保不會出事。

南丘站在他身邊,看著無憂的身子伏在案上,不知疲憊的記著祭的流程,不由的感歎——一物降一物啊,除了憂樂郡主,怕也沒有其他人能夠讓他家主子這般勞心勞力了,隻盼望這次祭不要出事,否則,主子怕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