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他們如何議論,憂樂郡主也是上了皇家玉牒的,雖於情有些讓人難以接受,於理卻很正常。

因此,百姓也最多隻能偷偷議論,並不能反駁。

國主完話,便進了花車,其餘三人也跟著進了花車。

花車很大,即便是四人坐進來也很寬敞,隻是卻並不輕鬆,因為他們需要保持笑容,就這麽與花車外的百姓打招呼,以彰顯他們的親和。

無憂與時音一開始笑的自然,特別是時音,她年紀,笑起來甜,方才議論紛紛百姓看到這般可愛的娃娃心底那抹不能接受便淡了很多。

隻是這笑容隻堅持了半個時辰,便有些僵硬了。

一想到還要這樣僵硬一,時音的臉都有些垮了,可是她不敢,若是此刻她不笑,馬上便會傳出皇室不屑於百姓共樂的法,這可是大罪。

四個人笑了一,待從馬車上下來,進了臨時的偏殿休息時,都做了同樣的動作——用手搓臉。

“辛苦了。”國主衝他們點點頭:“我們有半個時辰休息,都趕快吃點東西。”

時音早就餓暈了,一聽到有吃的,立刻便有了精神,看著滿桌的吃食眼光發亮,王後牽著她坐在桌子邊:“都趕緊吃,不要拘束,晚間還要忙好幾個時辰。”

無憂不是很有胃口,但他也拚命塞東西。

四人將一桌子的東西吃了一大半才停下,休息的時間也隻剩一刻鍾了,這一刻鍾用來洗漱,重新梳妝,其實並沒能讓他們休息好。

隻是待時辰一到,他們必須打起精神登上祭壇,開始祭。

“憂樂,”出殿前,王後轉過身:“祭之後,你便是真正的皇家郡主,連同時家,明白嗎?”

時音其實聽明白了,可是她知道這話不該是她明白的,所以她顯得懵懵懂懂的搖搖頭:“我不是很明白。”

“你會明白的。”王後隻了這麽一句,突然被震響的炮聲打斷,她陡然一驚,扭頭看向國主。

後者神色也變了,立刻吩咐侍衛去查探。

而這邊,他們雖然心中不定,卻依舊不能耽誤祭典禮,揣著滿腹的心思,國主帶著王後三人一步步的登上了祭台。

他神色嚴肅,逐字逐句的念著祭文。

祭文很長,時音差點沒聽睡著,好在有伏羲在腦海中不停的提醒著她,這才沒讓她出大錯。

言官雖嚴肅,但對一個兩歲的娃娃也頗為寬容,原本他還擔心時音會惹出亂子,現下不過微微有些犯困,他自然不會什麽。

炮聲隻響了一聲,之後再無動靜。

國主忐忑不安的念完了祭文,又跟著規矩走完了祭祀的流程,卻沒再聽到任何異響,甚至有百姓認為這炮聲乃是今年祭新添的流程之一。

“方才怎麽回事?”一下祭壇,國主便領著眾人回了宮,連時音都在。

侍衛已然查明,神色並不太好:“似是有人攻城。”

“攻城?”國主神色古怪:“誰家攻城,就響一聲?”

到此處侍衛神色更加古怪,他將視線放在無憂身上:“這怕是要問少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