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音呼吸陡然急促。

“這便是你要與我的真相?”時音眯著眼睛:“我去閉關之前,你那般鄭重的讓我等你一個解釋,我還以為、以為……”

“你以為什麽?”洛言打斷她的話:“你以為師父師娘是我殺的?”

時音猛然抬頭:“你的意思難道……”

“荒唐!”洛言冷笑:“阿音這般想,是因為她沒有閱曆,也不夠聰明,十年間她都在父母的寵愛,師兄師姐的溺愛中成長,雖活潑可愛,但到底失了幾分聰慧,許多事隻能看到表麵罷了,你呢?我觀你行事頗為成熟,有時候看似亂打一氣,細究起來卻也有原因,怎麽,這樣的事,連你也看不透了麽?”

時音被他這番話的有些發愣。

隨即卻認同了他的法——她對於洛言殺了原主父母之事確實是先入為主,加之她清醒之後洛言的幾次試探,讓她覺著此人確實是人,因此便更堅定了他做了這等事。

可讓她確定的還是那書房的證據。

“書房的證據是你拿去的吧?”洛言再次口出驚人:“許多事請看起來不可思議,可當所有的可能排除之後,這個便也是答案了,自你出現後,許多事請都脫離了正軌,我便是不想懷疑你,也不大可能。”洛言笑了笑:“你仔細看過嗎?”

時音看過的,但卻隻是匆匆一瞥,隻看到了最關鍵性的證據,便沒有再看。

洛言攤手:“現在有的是時間,你不若現在看看?”

他這般坦蕩的模樣倒讓時音有些不確定,難不成她一直以來堅信的事其實是錯的?

既然洛言這般了,她倒也不會扭扭捏捏,當著他的麵從乾坤袋中將書房裏那基本冊子全都放到了桌上。

洛言神色絲毫未變,似乎這上麵放著的不是他的罪過一般。

時音翻開第一本冊子,一行大字映入眼簾——我害死了師父師娘。

這句話讓她堅信原主所沒錯,接下來便是更多的證據,他是如何取得了師父師娘的信任,又是如何在他們與敵人斡旋的時候下黑手都寫的一清二楚。

“這上麵一字一句寫的明明白白,你打算如何解釋?”時音越看越覺著奇怪,這上麵確實字字句句都是證據。

洛言輕笑,伸手將冊子壓住:“你看過這冊子的署名嗎?”

署名?

時音愣住了,隨即快速的翻開冊子,沒有署名,這幾本冊子上全都沒有署名。

隻因這東西是從明覺書房拿出來的,她便先入為主的認為這東西是他的,聽他的意思,這難道不是他寫的?

洛言伸手,不知從何處變幻了一支筆出來,旋即在冊子上隨手寫了個字,這字與冊子上相同的字手法不一樣。

時音看向他:“這不足以明這冊子不是你的,你想要變幻一下字跡,應當也易如反掌?”

“你不用急,我今日來原本就是要告訴你真相的。”洛言收了筆,在冊子一角點零:“這冊子雖然沒有署名,可書封的右下角都有一個標誌,這個標誌你應當最為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