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瞄了瞄這個,又瞄了瞄那個,捋著胡子一派凝重之色,“這下,這事兒鬧大了。”

    “月下仙人,這下可怎麽辦?”九木也跟著著了急。

    原本想著無雙師兄母親入家雲守祠,不過像失落在外的流浪人回家那般簡單,沒想到無端賭因為一場冰雨烈陽,引起仙家眾怒,還驚動鱗。

    “能怎麽辦?”月老兩手一攤,“你我能力有限,隻能看著唄。”

    是啊,人群裏隨便抓一個出來,都是有頭有臉的仙上、神上、甚至仙尊,又豈是你我能力所能波及相勸。

    “等一下,帝一到,這事情可就遭了。”

    “快別了,太子妃娘娘來了。”月老拉了拉九木的衣角。

    隻見,太子妃娘娘帶著手下幾個仙侍駕著雲團聘聘而至。

    九木細細瞧著,這太子妃身著雍容華貴的五彩金鳳禮服,錦衣玉帶,金絲軟煙羅盈盈一束,當真氣若幽蘭,堪堪有鳳儀下之風。

    從前“太子妃”三字隻是聽,如此見了真人,比想象中還要威嚴入目三分。

    “眾仙家真是辛苦了。”太子妃一落地,便朝著眾仙家鞠禮陪不是。

    “此番是太子殿下不懂事,還望眾仙家體諒。”太子妃這話溫柔得體,聽著倒顯得極其懂事。

    “娘娘將來也是要母儀下之人,東陽太子偶有不成熟之舉,當勤加規勸,不可任其胡來呀。”

    這方北鬥星君先開了口,雖是話語中肯,中間卻夾了幾分對太子,對太子妃的譴責。

    餘下眾仙家跟著點零頭。

    “星君的是,隻是這東陽,心係凡間那芳容姐姐,即使那姐姐逝去多年,仍就對其念念不忘,我亦是多次相勸,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到此處,太子妃頓了頓,眼角添了幾分委屈,又道:

    “我也是苦惱的緊,心想,不如了了他這樁心願,讓那芳容姐姐早日歸了家,亦可解了東陽日日牽掛之心,本想讓仙家們前來作個見證,熟料,好事多磨,平白讓眾仙家受了這番苦難,當真是東陽與申玥不懂事了。”

    看這太子妃心裏的委屈仿佛比自己的委屈還多,如此,眾仙家也不好再多什麽,反而對太子妃多了幾分同情之心。

    聽著這太子妃話裏話外的意思,左不過是想告訴眾仙家,自己是如何無辜,太子殿下又是如何固執,而那芳容縱使死去了千年,都能將太子的心牢牢抓住。

    讓人聽了,還覺得她亦有她的可憐之處。

    這太子妃果然厲害,無雙師兄在她眼皮子底下苟活這些年,倒真是不容易。

    太子妃幾句軟話便將北鬥星君的無力回擊,隻見北鬥星君揮了揮汗濕的衣袖,:

    “罷了,罷了,隻是,不知那太子側妃要我熱到何時啊?”

    “是呀,等到何時呀……”

    “眾仙家快看,太子殿下來了。”人群中一聲音尖利的仙官叫道。

    幾百雙眼睛齊唰唰望過去,果真見太子東陽與無雙下了彩虹橋,往這邊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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