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漸漸了些,眾仙家的怨言卻是此起彼伏。

    “老夫這腳都站得酸了,也不見那太子側妃大駕,太子殿下要我等到幾時。”

    “老夫的棋子下到一半,便被譴來觀看什麽入祠禮,老夫當是什麽大人物,原是太子在下界一凡妻。”

    “你,這不過下界一凡人,還讓你我在此冒雨相迎,這……,太子殿下當真胡鬧。”

    另一頭的仙家聽了搖了搖頭,又看了看,道:“這雨要下到什麽時候啊……”

    這仙家話音剛落,那雨便應了言似的突然停了下來,不多時,見邊現出一條七色彩虹。

    空漸漸放晴,朵朵暗雲緩緩散去,還霖一片湛藍之色,那條綴在藍色裙襟上的七彩光芒,眩目斑斕的出現在東方際,歡跳雀躍之色將眾仙家陰霾的心情掃去了大半。

    太陽放出淡淡耀眼的溫煦,而那道彩虹隨著太陽光的愈加強烈,像塊將要化去的七色彩糖,慢慢模糊不清,最後消失個無影無蹤。

    接著滿紅雲,金波粼粼,白光熠熠而灑。

    溫煦變得炙熱無比,熱浪滾滾而來,熱得眾仙家揮汗如雨。

    烈焰放肆的鋪張,像一爐沸騰的鋼水,噴薄而出,毫無收斂的向著這方撲來。

    好容易平靜了半刻的人群,又開始煩燥不安起來。

    佑元帥的金戈盔甲被烈焰燃得滾燙赤灼,難以加身,隻見他大馬金刀一槌,最先站了出來,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道:

    “不過下界一凡人,竟然驚動了我界大半神仙聚此相迎,是為何道理?”

    “太子殿下當真是胡鬧,就是帝王入祠,也不過如此,況他一下界凡妻,怎能受此禮遇?”

    “是呀,我等在此受盡風雨洗禮,又要忍受這桎梏烈焰,為了一凡人,這成何體統?”

    “太子當真是胡鬧啊……”

    眾仙家的怒氣又被抬上了一個新高度,終是一致認為,東陽太子此舉,當真是過份了,胡鬧了。

    “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何況是東陽太子?”

    “東陽太子將來是要繼承帝位之人,我等更不能放縱其如此胡鬧。”

    “對對對,我看,不如,我們請帝前來明個理,如此逾製之舉,當要及時製止。”

    “不正之風,是要早些製止,免得日後重蹈覆轍。”

    “那還等什麽,爾等仙家這便隨我去帝那裏論個明白。”

    完,佑元帥便帶著一幹幾人去找帝去了。

    留下這一幹人,既不想做這出頭鳥得罪東陽太子,又不想在此冒這烈焰來迎接一凡人。

    不免進退兩難。

    有人認為,這東陽太子早晚是繼承帝位之人,今日也不可駁了他的薄麵,日後大家還要在他的麾下盡職盡責,一時不爽,忍忍就過去了,何必做那出頭之鳥。

    又何必如此冒失,到時,得罪了未來帝,豈非得不償失?

    又有人認為,在此頂著這風雨烈日迎接一凡人,當屬逾製之舉,如此跟著東陽太子胡鬧,擾了這雲守祠一方清靜,若帝怪罪下來,自己也會跟著東陽太子吃不了兜著走。

    餘下這眾仙家心裏自是矛盾重重,各懷鬼胎的在心裏打著自己的算盤,人群中突然變得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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