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夕快馬加鞭的趕來阮府,到達阮府大門時,色還在半暗半明之間朦朧著,澤夕從馬上跳下來,對著阮府大門一陣狂敲,“開門,開門,快給我開門!”聲音急促而嘶啞。

    不多會兒,阮府看門的老仆人聞著這急促的敲門聲速速趕來,將門打開,迎麵卻見大老爺的乘龍貴婿臨門。

    “澤夕公子?”老仆笑臉相迎,亦帶了幾分驚訝,這大姐昨日剛剛才出嫁,就算是回門,也是三日以後呀。

    老仆又見澤夕公子並未帶上大姐,而是自己一去槍匹馬的趕來,看他這身行頭,衣裳還未掩緊,交襟衣衫裏麵的紅色婚慶裏衣還露出個掩門。

    這仿佛是趕路趕的急,腦門上還流下絲絲細汗,看這樣子,倒像是有什麽著急的事兒。

    大婚之夜,怎是這番模樣?

    還未等老仆開口再問,澤夕便棄了一切禮儀,連跟老仆打招呼都省了去,直直衝進府鄭

    澤夕站在阮府大院裏,扯開喉嚨大叫:“阮知春,你給我出來,阮知春……”

    背後的老仆聽了一楞:“這大姐不是剛剛嫁給他了嗎?怎得又給弄丟了?兩口吵架了?也沒見大姐跑回來呀。”

    阮老爺聞聲先趕了過來,見了澤夕,阮老爺一臉笑嗬嗬的迎上去:“哎喲,女婿來了。”

    “阮知府!”澤夕憤怒的看著眼前這老頭兒,隻想一把掐死他才解恨。

    阮知秋代替春兒嫁入南司伯爵府這事兒,怕是這老頭也跟著摻合了大半,著實可恨。

    阮老爺看這姑爺一大早就火氣衝到靈蓋,早就料到此事會發生,所以也沒有驚慌。

    他既然是找自己算賬來了,若算不清楚,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於是,阮老爺又一臉笑嗬嗬的拉住澤夕的手臂,拉拉扯扯往屋裏拽:“女婿呀,你先別激動,咱回到屋裏慢慢。”

    阮老爺見幾個仆人被這動靜吵醒,三三兩兩往這邊走來看熱鬧,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若事情鬧大了可不太好,所以隻好先將澤夕安定下來,再慢慢解釋。

    澤夕被自己這老丈人拉到屋內,又是讓坐,又是端茶倒水好一頓侍候。

    阮老爺一番無事獻殷勤,欲蓋彌彰惹得澤夕更加不耐煩:“阮知府,春兒到底在何處?你快把春兒叫來,我有話要問她。”

    澤夕根本沒有心思在此閑坐喝茶,找到春兒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隻見阮老爺一聲長歎,瞬間老淚縱橫:“女婿呀,春兒已不在府中了。”

    “她去了哪兒?”澤夕瞪大眼睛盯著阮老爺回答。

    阮老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春兒去了哪裏呀。”完,又從身邊的抽屜裏拿出一封信,兩眼淚汪汪的交給了澤夕。

    澤夕急不可待的拆開那信封,隻見信上寫道:

    爹爹親啟:

    春兒不孝,養育之恩重如山,春兒卻無以回報。

    此生與澤夕公子無緣,亦不便留在鄴城與其牽扯不斷。

    爹爹和澤夕,以後有妹妹照料,春兒便可放心離去。

    爹爹莫派人尋我,我會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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