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秋!”澤夕看著身邊這個女人大叫一聲。
而阮知秋卻本能的“嗯”了一聲,接著見澤夕從床上跳下來,指著阮知秋嚴聲厲色,“這到底怎麽回事?你姐姐呢?”
“公子,你怎麽了?我……我是春兒呀。”
阮知秋作著最後垂死的掙紮,一眼汪洋的看著澤夕。
“為什麽是你?你姐姐到底在哪裏?”
阮知秋見紙終是包不住火,眼下澤夕公子已經是將她身份看穿,就算今日能蒙混過關,還有明日,後日,終是有一,澤夕會知道真相。
如此也好,早知道也早解決。
如今,這生米已然煮成了熟飯,澤夕公子再怎麽不情願,也不可能改變什麽,就像爹爹的那樣,他不會拆穿自己,因為南司伯爵府,丟不起這個人。
想及此,阮知秋也不怕什麽,便跟著從床上下來,站到澤夕麵前,裹了裹身上單薄的裏衣,:“公子莫激動啊,你跟姐姐,注定有緣無份啊。”
澤夕聽了大怒。
他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讓當朝陛下還有自己的父親答應了自己與春兒的這門親事,今日洞房花燭夜,千辛萬苦娶到的竟不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還被阮知秋站在旁邊自己與春兒有緣無份,這番風涼話未免的太冰涼。
“我隻問你,這是怎麽回事?阮知春在何處?”
澤夕看著眼前這個冒牌貨,氣到滿臉通紅。
阮知秋看他這幅模樣,索性就按原先計劃好的,若是被發現了,就將事情全盤托出。
於是,阮知秋看著澤夕道:“公子啊,姐姐她出事了。”
“她怎麽了?”
“昨兒夜裏,阮府突然起了場大火,姐姐的閨房被燒,而姐姐也……”
“春兒怎樣?”
“姐姐撿回一條命,可是,臉卻毀了。”
澤夕聽了,如晴霹靂,踉蹌退了幾步,一臉心痛與絕望。
“公子,如今姐姐毀了容貌,自己也是不願再嫁你的,可南司伯爵府與我阮府這門親,是千辛萬苦才結下的,鄴城上至朝堂,下至百姓,都眼睜睜的看著你娶親呢。”
“權宜之下,也隻有我代替姐姐出嫁,才能將這事給兩邊周全了,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呀。”
阮知秋完,兩行眼淚簌簌流下。
澤夕滿臉淒涼與無奈,“嗬嗬……”一聲苦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就拿我和春兒的幸福作代價來堵住幽幽眾口?沒有辦法,就可以如此不顧人倫任意枉為?”
“你們這些下作的人,把我澤夕當什麽?”
“毀了容又怎樣?毀了容也是我的春兒。”
阮知秋見他對姐姐如此頑固堅真,又將自己比作那下作之人,瞬間臉色不太好看。
“澤夕公子,我阮知秋哪裏比姐姐差?或許你現在接受不了我,但我們來日方長呀,時間久了,你一定會發現,我阮知秋亦有很多你想不到的長處。”
“阮知秋,我澤夕這一生,隻認一人為妻,如今你作繭自縛,日後也隻能自食其果了。”
澤夕完,便衝出了婚房。
“公子,公子,這麽晚,你要去哪裏?”
阮知秋話還未落地,隻聽新房的門“哢嚓”一關,澤夕公子奪門而出。
阮知秋追了出去,隻見澤夕公子的身影早已沒入這夜色之中,隻留下周圍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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