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清晨,晨光未現,風微起,亦有些陰沉。

    蘭室外,一陣陣敲門聲將九木吵醒。

    和衣而起,眯著半醒不醒的眼睛一打開門,迷迷糊糊見師叔一身雲卷白衣,手執東流劍,妥妥貼貼的站在了門口,這大早上的,這身行頭與模樣,不僅讓人聯想此人將要外出。

    師叔從來沒有在這麽早的早晨出現在蘭室門口,九木不免有些奇怪,一手撓著蓬亂的頭發,一手懶懶散散的打招呼,“師叔,好早。

    冰若寒看了看,東風吹起的苗頭正旺,便,“已經不早了,走吧。

    “走?師叔,我們要去哪裏?”九木亦沿著他的視線看了看,今日有風,氣暗沉,不宜外出。

    冰若寒卻,“去了你就知道了。

    如今這師叔,不知從何時起,話亦帶了幾分神秘的色彩,看他一副非要將自己帶去不可的樣子,九木有些為難,又看了看,幾分沉,幾分暗,微風起伏薄雲串串。

    九木感覺到這風的不友好,聞風喪膽般站在蘭室門口打了個寒戰,瞌睡已是醒了大半,

    再回過頭來細看,這位一大清早立在自己眼前的少年,好一個朝氣蓬勃,一身潔白到一塵不染,幹淨到讓人耳目一新,如清晨的雨露晶瑩剔透,如夜空裏的孤星高傲閃亮。

    九木被這雪白閃了一下眼睛,低頭瞧瞧自己這淩亂不堪,頭發烏糟雜亂的模樣,忙,“師叔,你等我一下,我稍作整理便出來。”

    冰若寒立馬攔住了她,“不必,整理了也是多此一舉。”

    多此一舉?什麽意思?九木是愈發琢磨不透這師叔的心思,便,“我現在這幅亂糟糟的模樣,不整理怎麽見人?”女子清早梳妝打扮才可出門,怎能是多此一舉?

    熟料,冰若寒一手將她從蘭室裏拉出來,“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喂,師叔,你怎麽又這樣?”想起上次,他也是如此一聲不吭就將自己捉去那靜池除什麽汙穢,這次又這樣,不僅讓人覺得,這師叔是不是有這喜歡抓饒怪癖。

    九木這次有了經驗,為了自己這柔軟的脖子不受他侵害,便由著他拎著也不再掙紮。

    這中空的風,比平地要大些,好在九木隨身帶著這玄絲鬥篷,終是可以抵擋這些風吹草動。

    從這中空角度俯看這紫霞山,崇山峻嶺層巒疊嶂,大大的山峰數不勝數,座座都鬼斧神工般有獨特的形狀,那駿馬形狀,便是俊馬嶺,那雄獅形狀,又名獅吼嶺,那巨浪般翻起的,便是翻浪峰,山山相連,峰峰相對。

    好一座巍峨的紫霞山

    雖是公不作美,陰沉灰暗,可這灰暗蒙蒙中,瀲著一路風景,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這師叔挾著自己一路東行,可越往東感覺風越大,九木時不時將那玄絲鬥篷裹了又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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