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徐徐,玄絲鬥篷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九木雲香艱難的將那玄絲鬥篷往身上裹了又裹,裹了又裹,可這風見針插縫般穿過玄絲鬥篷刺激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九木雲香寒戰連連,力不從心。

    難怪,師叔自己不必梳妝打扮,打扮的再好,被風一吹,亦會蓬亂糟糟。

    冰若寒的先見之明讓九木感覺越來越不對,她眯著被風吹的睜不開的眼睛,一陣慌亂的抓住冰若寒的衣角,急急問

    “師叔,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齊雲峰。”冰若寒迎著風,半路才出此番去向,言畢,仍是一副鎮靜平定之相,一身白衣在風中飄然搖曳,三千青絲也隨之飄揚著。

    “齊雲峰?”九木乍口結舌,霎時一臉蒼白,兩手搖晃著,“萬萬不可,師叔,我連那微風都怕上幾分,又怎能抵住齊雲峰那道道疾風?”

    那齊雲峰冠以齊雲聞名,是紫霞山上最高的一處山峰,所謂齊雲,不過就是與雲層同高。

    齊雲峰風景獨特,晴時,登山遠望,當真是一覽眾山,群峰膜拜不及其風光而而,過往行人若從此經過皆是不枉此行,但這種陰沉起風的氣,那極高的峰頂沒有任何阻礙物,無疑就是道風口子,風起之時,疾風亂舞,道道猛烈如獸,就是再雅趣好奇之人,也不會在這陰起風時到此駐足。

    就九木這種自怕風吹的人,無疑是將自己送入虎口。

    所以她怕,怕到抓著冰若寒不放手,哪料冰若寒扯開她的手,冷冷回道,“如川,怎能成事。”

    語落繼續東行,越往東風越大,道道勁風從耳邊吹過,像孩子的哭泣聲,聲聲淒淒哀哀,九木神經敏感到汗毛豎起,盲目的死死的抓住身邊唯一可抓住的人。

    可那唯一讓她抓住的人,卻再次將她推開,“站好,不過一陣風而已,你怕什麽?”

    接著,她又像一個被扔進深海不會遊泳的孩子,撲騰著兩手大聲叫道,“師叔,我……我會被那風吹死的。”

    冰若寒見慣了她這副模樣,上次掉進那靜池裏,亦是哭喊著叫上半,如今又是相同的景象,當真讓人見怪不怪,他便淡淡一句,“沒那麽容易死。”

    她抓一次,他便推一次。

    九木絕望的聲聲叫著,“師叔……師叔……”

    撕心裂肺的呐喊聲被這勁風吹得四下飄零,接著,聲音越來越弱,直到再也沒有力氣叫出來。

    然,飄在中空淡然平靜的師叔,懶理她哭鬧,隻管拉著她在逆風中東行而去。

    終於到了齊雲峰的峰頂,冰若寒這才將九木鬆開。

    風嗖嗖的從耳旁滑過,九木蜷縮在那已經抵不住強風的玄絲鬥篷內,亦有些屋漏偏逢連夜雨般的淒涼,她哆哆嗦嗦任由那風吹過來,渾身冷汗直冒,直到衣服濕盡。

    冰若寒立在風中,,“九,將那鬥篷取下來。”

    九木一身顫抖的縮在鬥篷裏,臉色煞白,仿佛再在此呆上一刻,便會煙消雲散,她恍恍惚惚聽著冰若寒讓自己取下鬥篷,便顫抖著了兩字,“不……可”

    “不過此關,難修蠢。”

    完,冰若寒舉手一道白光,沒有一絲猶豫,決絕一揮,瞬間將九木身上那玄絲鬥篷收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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